“路渊……”顾怀言哑着嗓子喊他，手指轻柔拨弄路渊的发丝：“这次的梦，是你的记忆是吗？”
路渊此时还有些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整个人昏昏欲睡，听到顾怀言问话，懒洋洋哼唧一声。
“嗯。”
“这么说来，你是杀了那国师，从浔北国都逃出后，又被清临府的人追杀，最终死亡的？”顾怀言问。
路渊打了个呵欠，声音带媚：“嗯。”
“清临府一群道士在山上找到的我，把我杀了。但因为我本身怨气极大，又受鸾公主影响，死后没有轮回，而是变成形貌诡异的厉鬼。”
“之后游荡时，受欢喜佛点化，恢复了人形，修合欢道。”
顾怀言点点头。
“那么，你厌恶北境，厌恶清临府，也是因为怨气太重？”顾怀言道。
路渊翻身，赤裸着身体靠到顾怀言怀里。
他皮肤雪白，腰臀处线条优美，抱在怀里很是舒服。
“一半是因为我身怨气，一半是因鸾公主的诅咒。”他说道。
顾怀言搂紧对方，在他脖颈边轻声道：“如果我让你放弃心里的执念，离开北境，你愿意吗？”
路渊闭目休憩片刻，缓缓睁开双眼，抬眼望向顾怀言：“我没法选。”
“为什么？”顾怀言问。
路渊抿了抿嘴，垂眸道：“没有为什么，我心里一直的想法便是报复北境，报复清临府，这种想法仿佛种在我心里，无法更改。”
“最近，我越来越感到好似是命运驱使我去做这件事，我不得不做。”
路渊苦笑，叹道，“怀言，我不能违抗它。”
顾怀言沉默着抚摸对方脸庞。
路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拉近两人距离，近到呼吸交缠，顾怀言能看见对方纤长的睫毛、黑色眼眸里湿润的一滴泪、还有眼角下的恰到好处的一点小泪痣。
“怀言……”路渊唤他。
顾怀言反应过来，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扫过路渊的侧脸，留下浅淡红痕，沙哑的嗓音已经冷静下来：
“那你就去吧。”
路渊身体微僵，迟疑道：“……你？”
“但，如果你还有理智，明白有些人是无辜的，就不要做，等等我。”
路渊微愣，随后很快想到什么，不由垂下眸，目光有些黯淡：“你是说清临府，那个小道士吗？”
顾怀言亲亲路渊的唇瓣，又咬住他的喉咙，深邃的眸底闪烁着暗芒，狠狠道：“我是说，你的事我来想办法，在事情结束前，我会去找你。”
“这次梦境或是启示，前些年去湖底月时，那长生丹就为我所得。我本想是否能带你去含图国复生，但你非人类，此路行不通。”
“让我再想想，该如何……”
“……如何救你。”顾怀言说完，沉默片刻，轻吻一下路渊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
与他们寻常的唇齿纠缠比，这个吻太轻了。
但它却让路渊怔忪，忽然间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痛、酸涩、酥痒，扑通扑通地不停跳动。
路渊眼眶泛酸，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感觉是一切都将失控的征兆。
但是他没法拒绝，只想顺应这份悸动，看看这结局到底如何。
“梦要醒了……”路渊低喃。
“怀言，再吻一下。”
顾怀言低头，吻住对方的唇，吮吸着路渊嘴里的滋味。
两人闭上双眼，任凭自己沦陷，陷入黑暗之中。
梦境消散。
……
【叮！您获得特殊道具：清梦NPC角色书之《路渊.囚衣染血》】
……
顾怀言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物品栏里多了一本路渊角色书，说明他已经完成了路渊相关的全部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