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执从林逾静小时候就一直随身携带心脏病的药,他快速把书包里带着的药给他吃下去,动作娴熟地把他的唇瓣嘟起,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再做一些心脏复苏的按压。
医生刚把药拿过来,就看到梁卿执舍不得松手,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林逾静,双手死死颤抖着,眼神带着狠戾,隐含着浓浓的不甘。
“他是你弟弟?”医生开了心脏病的药,忍不住好奇地询问。
梁卿执没说话。
半晌,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清冷的声调带着点沙哑:“……他不会有事吧?”
医生刚给林逾静做了全身体检,拿出报告单给梁卿执看,淡淡地分析:“这种海尔因心脏病是有遗传性的,常常喘不上气,还会出现绞痛,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作为他的家属你要叮嘱他一定要备好药物。”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些话梁卿执不是一两次听过了。
医生走出病房后,他低低地把头埋在林逾静的颈窝边,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感受到和林逾静十指相扣的手指动了动,他才缓过神来。
林逾静的视线清楚了好多,但嘴唇还有有点干燥。他捂住鼻子,嗫嚅道:“梁苟苟,我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
林逾静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考完试了吗?”
“考完了。”梁卿执点头:“还疼不疼?”
他抿了抿唇,随即摇头。
梁卿执没说话,解开他的衣领,在那片雪白透亮的胸口上浅浅的留下一吻,但林逾静却能感受到梁卿执的吻是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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