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宽笑了。
这什么意思?肥羊送进嘴?
不说定金,光是把这一箱箱什么鬼的仪器搬走,就得一笔不小的钱。这不是给自己坐地抬价的机会么?
谢宽大手一挥,笑得肥肉发颤:“走,老哥我继续带你看看!”
再次走进了仓库,与外面相比这屋子里有点发暗。
温谦亦找到灯光控制板,按下开关,没反应。
谢宽哈哈大笑,随口解释了一句:“哎哟!总闸没开,这么大的仓库摆着呢,你说这是问题吗?”他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是搁置了太长时间,灯光线路老化,这当然是大问题啊。
可是他不慌。
谢宽自认为看人很准,在他眼里,这个姓温的年轻人准是什么富二代创业,一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不用说别的,稍微有点阅历的人,都不会做出还没签合同就先把东西运来的蠢事。
一个能捞到油水的蠢蛋。自己还拿捏不了这种傻小子了?
他望了一眼摆放在门口的仪器箱子,眼神隐隐有一丝热切的贪婪。
刚刚那个男人走进来,说:“温先生,东西给您搬好了,有什么需要请联系这个电话。”他递来一张名片。
滴滴——
门外响起两次车喇叭声,然后发动机引擎的声音渐渐远去。院子周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虫和鸟的叫声找不到任何另外的人。
温谦亦和谢宽敲定着租赁合同的具体细节。
谢宽狮子大开口,要了个每平米25元的报价,足足涨了一半多。按照他的话来说,每平米15是另一件仓库的租金,不是这个仓库。这说法明显是强词夺理。
“嗯,可以。”
谢宽还想用自己的口才说服这个小肥羊,突然愣住了,好像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有时候太轻易达成目的,反而会让人震惊不已。
这就……答应了?
温谦亦挠着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打算一次性租一年的,也就是二十四万。这样吧,我先回市里取钱,晚上咱们在这里见面,你带合同我带钱,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
虽然有点迂回和古怪,但是谢宽没多想。
要不是他太胖了,几乎就要跳起来。这这这,简直太容易骗了!早知道再要高点好了……他不知足的想到。
温谦亦用电话叫了辆车离开了,而那些仪器就锁在仓库门口的雨棚里。
谢宽先是去检查了一下仓库的电闸,他摇了摇头,果然是坏了,而且几乎没法修,线路老化这种问题需要将整体走线重新推翻重来,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他来到院子里,坐在青石板上,给自己认识的一个混子朋友打了个电话。
“老六,我知道一批值钱货……对,没有门卫,地方挺偏的……到时候咱俩三七分,我三你七……行,过两天我再联系你,到时候再告诉你具体的地方。”
谢宽挂断电话。
显然,这个贪婪的家伙还想赚到更多,这种事他也早就轻车熟路了。对于这种千载难逢的愚蠢肥羊,他觉得应该给予一些社会经验上的教训,充当是人生中宝贵的一课。
晚上八点。
谢老板心中有点不满……谈买卖什么时候谈不好,偏偏拖到了这么晚的时候。他自己开着车,公路上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汽车引擎的声音。
到了大院门口,谢宽发觉不对劲。雨棚里的那些仪器箱子,怎么突然不见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谢宽急冲冲的跑到仓库门口,看见仓库灯光明亮,隐隐有仪器运转的噪声。
原来都搬进去了啊……
这不对劲!
他刚松了一口气,表情一愣。
下午的时候还检查过……仓库的电源线路明明是彻底坏了!那些工业电灯可不是柴油发电机能点得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