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话。”那名码头管事的急忙一脸讨好地笑道,“水上一切安好,只是不知大人能否能多给小的几笔生意,家里都等着吃饭吶。”
那名管事的手下不停,一双拳头捶的大胖子也是无比的舒坦,大胖子不由得懒懒地道:“成,回头去衙门里领票,你们几个都听好了,谁孝敬好了爷们,谁就有饭吃。谁要是敢跟爷做对,哼哼!我小舅子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们,都听见了么!”
还没怎地,大胖子就搬出了自己的“小舅子”,几个正一脸低眉顺目的管事的顿时浑身一震,急忙讨好地笑道:“张大人您言重了,在小的眼里,张大人简直就比我婆娘......啊不,是比我爹娘还要亲的人哩。”
这一通马屁顿时拍的大胖子舒舒服服的,浑身通泰,点点头嘿嘿直笑:“还是你们几个精明,前几天想那运河上的那一帮船夫跑来闹事,哼,好大的胆,还不是让我给抓了送到府台衙门里去了?哼,府台衙门他敢不收?我小舅子第一个就不会放他,陈奇瑜又算老几,他手下的那帮衙役一听见商业司抓来的人,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地给收进了大牢里了?”
只是站在远远处,大胖子那喧闹嚣张的话语还是一个字都不落地落进了江楚寒的耳朵里,江楚寒的嘴唇只是微微地动了动,脸色早已沉静的如同冬日里的冰雪一般,一时之间,倒也并没有发作。
“水上的船夫?莫不就是王掌柜的所说的漕帮不成?”江楚寒微微地想到。在后世里,各种电视剧、小说等或多或少都会出现漕帮的身影。按照后世人的理解,漕帮形势上也就如同一个江湖帮派,登不上台面的小角色。然而,为后世之人所不知的是,漕帮,在古代漕运史上,竟然拥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漕帮因漕运而来,如同商号一般,专门从事漕运粮食等生意,张恨金此番对江南漕运一把抓,一切的漕运事宜具皆由官府管辖及运送。这一下子,简直就要把祖祖辈辈靠水吃饭的漕帮上上下下几千人,立时逼入了一个不可企及的深渊绝境!
“是是是,漕帮那群泥腿子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还敢来商业司闹事。”一名管事的急忙低头赔笑道:“不就是个漕帮么,还敢跟张大人做对?那不是硬拿鸡蛋碰石头,找死嘛!”
“就是就是。”身边的一群人等纷纷附和起来,听的大胖子也不由的老怀大慰,连连点头。
这做官的感觉,可真是太美好了。嘿嘿,一万两银子的值,太值了啊。张恨金不由得美美地想到。唔!商业司半年的收入就有五千多两银子了,再加上漕运,嘿嘿,不出一年,连本带利就能收回来,值,可真是值!
就在张恨金这个大胖子美美地想着,忽然耳边冷不防传来一声清刹:“狗官!竟然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简直就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
这一声极不协调的话语落在张恨金的耳朵里顿时全身一凛,一股怒火蹭地窜了上来,满脸怒容地猛地一睁开眼,怒气冲天地望着四周大吼道:“谁!是谁敢骂本官!”
“哼,狗官!像你这样的狗官,人人得而诛之!”
江楚寒忍不住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皮肤白皙,面容异常俊美的白衣少年正怀里抱着一把剑,身后还跟着两名壮年男子,只见那白衣少年脸上满是寒霜,立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张恨金。
“嘿!你是谁!凭什么要骂本官?”张恨金不由得咬了咬牙,这白衣少年竟然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辱骂自己,张恨金只觉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恨得牙都痒痒。
“问我是谁么?”那少年忽然冷冷地一笑,眉角轻凝,眼光中忽然泛起一股冷冷的杀意,大吼一声道:“下了地狱问阎王去吧!”
随着长剑出鞘伴随的一声嘶鸣,那少年猛地拔剑而起,一声清鸣,长剑所指,犹如大鹏一般猛地向着张恨金的胸膛刺了过去!!
猛地忽下杀招,张恨金心中顿时一片惊惧,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那白衣少年的长剑就已刺向张恨金的胸膛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