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借寿的那个人,就会短命十年!”吴明远如是说道。
胡瑜站起身,从背包上取出一粒药丸,让吴明远吞了下去,又问道:“记得上次照片那件事的时候,我给了你们一人一颗玉珠子,你没戴在身上吗?”
吞下药丸后,吴明远眉宇间的青黑气淡了下去,只见他摇了摇头,“我怕磕着碰着,就收起来了!”
胡瑜看了他一眼,语调清冷地说道:“你们上次遇见过鬼,以后遇鬼的机率会比正常人多,因为鬼都是寻着气息来的,从现在开始,把玉珠戴在身上吧,哪天裂了破了,就是替你挡灾!”
吴明远倒吸一口冷气,那恶灵沉黑的气息,阴气森森的冷笑,惨白的脸,披散的每一根长发似都能揪住他的神经,就这样聚拢,化成一道无形的符咒,直击心脏!
揪着心口的衣服,吴明远眼睛望着脚尖,钝钝地说道:“我知道了!”
说着,从床脚的背包夹层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黄色布口袋,那口袋上,有一个梅小篆“其”,胡瑜目光所及,立即一个箭步就闪到吴明远跟前。
吴明远被胡瑜的这个不同寻常动作,吓了一大跳:“胡师兄,你怎么……”
“这个符包,你从哪儿来的?”胡瑜的神色极为严肃,一把拿过,可以说是抢过吴明远手中的小符包。
见胡瑜发问,吴明远笑道:“哦,这个符包不是我的,是我二舅公很多年前,一位高人送他的。”吴明远朝着东边指了指,“我二舅公住得离我家不远,早年间,他到新疆去淘过玉,前几天还得了块说是质地上乘的古玉,不过我是不识玉的。”
吴明远从小符包内取出玉珠,挂到脖子上,转头问胡瑜道:“胡师兄,您认识送小符包的人?”
“这个小符包原来的主人,是我的师父司徒其。他现在归隐,一般来说,应当有十来年不会入世。”胡瑜的眼睛里满是亲切的回忆,应该说,他跟师父的情感,比家里人更甚。
“原来胡师兄是高人的徒弟,怪不得您这么厉害!”吴明远满是崇拜地感叹道。
并没有接吴明远的话,胡瑜换了个话题:“你对家里发生的事有什么看法吗?”
“胡师兄是指我对奶奶的看法吗?”吴明远睁大眼睛,他并清楚胡瑜问这句话的意思。
胡瑜略一思忖,复又问道:“这两天,你家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来过?”
吴明远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不,那倒没有,我奶本身就属于那种一言堂的人,必须按她所说的去做,不做你就是大不孝,不孝的话她会惩罚自己,几天都不吃不喝,然后让叔公舅公们轮番指责那个不听话的人,我小时候见过三四次。”
一直闷不作声的许欣,突然出声说道:“你奶这样,不是道德绑架嘛!”
侯斌笑道:“我跟明远从小学认识到现在,还没见过他有过话语自主权,每次说要去哪里玩,总是说要问过奶奶才行。”
胡瑜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家长制,他听说过,却从不曾经历,无法想象没有自主权的家庭待着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