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太喜欢有女人近身的唐司曜站在门前俯瞰着唐唐,楼层里的服务员碰巧路过,见此状况上前询问,“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唐司曜看看服务员,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唐唐,反正许语荣也不再,唐唐怎么进的房间鬼才会知道,点头,“把她拖到对面房间里去。”
服务员立刻心旷神怡,赶紧点头,抱起地上昏迷的唐唐把她送回房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到床上,还贴心的为她盖上被子。在万千男人眼里唐唐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身材窈/窕曲线迷人,估计这世界上不想靠近她的人只有唐司曜一个。
“好了先生。”
“出去吧。”从口袋里nie出两张红钞票放到服务员的手中。
“谢谢先生。”
关上门,唐司曜上前看一眼唐唐,睡着的模样如同寂静的湖面,轻微的甚至看不见呼吸,以至于丰/满的月匈/脯一动不动。
哼,睡着的样子比平时招人待见多了。
刚要转身找个地方坐下,唐司曜只觉得他的胳膊被人抓住,回头,唐唐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声调增高,唐司曜才听见她说什么。
“不要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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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司曜饶有兴致的站在原地,唐唐因为昏迷产生了梦魇,一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开,嘴里胡言乱语着,“不要走……我就要死了,你走我真的会死的。”
忽然心血来潮,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唐唐抓住自己的手上,昏迷中的人说胡话清醒的人有所回应之后会发生什么?好奇心作怪起来。
慢慢睁开眼睛,唐唐朝着唐司曜身上看去,感受到他掌心带来的温度,眉头拧了起来,鼻尖泛酸,“司曜……”
“司曜?”唐司曜有些惊讶,面无表情,“我是你上司。”
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仿佛刚才口口声声的胃痉峦不是发生在唐唐身上一样,跪在床边抱住唐司曜的腰,脸颊贴住他的腹部,透过衣服能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眉头微蹙,一脸的哀伤,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声音哽咽道,“就算是是上司好了,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喜欢你喜欢的精疲力尽,魂儿都要没了。”
唐唐故意把话说得软绵,故意给人一种胡话的错觉,一旦许语荣这时候回来,能撞上最好,若不能装上也不至于之后尴尬,这是策略。
然后抬头,起身站在和唐司曜差不多高的地方,双眼视润的望着她,脸颊泛红,宛若夜间盛开的海棠。酒店附近一共有四家药房,唐唐之前专门做过勘察,无奈马路宽阔,路程太长,就算四家药店跑个遍也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就近只有两家,来来去去不过十分钟,按照许语荣离开的时候唐唐的状态,许语荣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来回搬个小时上,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她差不多要回来了。
唐唐有一肚子话要对唐司曜说,要想得到唐司曜就一定要不畏艰难险阻,克服重重困难,唐三藏取经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不是,不等到最后一遭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大功告成之后那些荣华富贵那些唾手可得,光想想就觉得兴奋,扮演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畜无害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见机行事杀他个措手不及了。
“司曜!”许语荣从外面捧着药回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先传进来,唐司曜回头,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宋善惜。
“善惜?”
宋善惜?唐唐脑路忽然绷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许语荣回来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宋善惜呢!
唐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对谁都是一副虚伪的假笑,唯独在宋善惜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真假一眼就能看穿,听见唐司曜喊宋善惜的名字,大乱阵脚,本来还贴着唐司曜的脸立马向后一仰,
昏倒。
临了还听到宋善惜尖锐冰冷的声音,“听说是胃痉峦。”
“嗯。”许语荣赶紧回答她,“刚才疼的都倒地不起了呢。”画面仍然历历在目,吓得许语荣心脏都“扑腾扑腾”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宋善惜上前摸了一把唐唐的额头,额头冰凉,看一眼她床头的暖宝宝,眼底弥漫起一阵灰暗,“估计是现在不疼了,把药放这儿,等疼的时候她自然会起来吃。”
许语荣有点儿不放心,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唐司曜从她手里接过小半袋的药放到宋善惜手边,“听她的。”
“司曜。”宋善惜抬头看她,瞳孔一瞬升华,有红光的迹象,“等你们回去的时候稍微带上我,我就住在你们楼下。”
等三个人从唐唐的房间出来,关上门,许语荣仍然蹙着的眉头被唐司曜用食指fu平,看着她无比担心的样子,瘦削的小脸儿拧到一起也没有一个巴掌大,“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装模作样做出来的疼痛怎么可能会有事,宋善惜不出生,慵懒的靠在墙上,如果不是无意中看见唐唐工作簿上写的几句话,宋善惜估计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因为个人洁/癖的缘故,酒店一类的东西她从来都不肯触碰一下,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谁让她其实也并不是坏到了根基呢。
“不然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被安抚好的许语荣猛然想起晚饭还没吃,便回头问着宋善惜,“怎么样?”
摇摇头,宋善惜长舒一口气,比起饥饿,宋善惜更喜欢渐次变幻的漆黑,躲在房间里喝杯红酒,靠在窗边听会儿音乐,总比逢场作戏笑靥如强得多。
用一口气让身体离开墙壁,宋善惜一个人朝着灯光昏暗的地方走去,消失不见。
把身体卷成春卷状,捶月匈顿足的唐唐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明明都已经掐算好的,怎么忽然提前回来了,还是说……刚刚自己昏迷的时间有点儿长?
她应该不知道,许语荣因为焦急一路狂奔过去的。
为了寻求一线机会,唐唐甚至不惜形象倒在地毯上,最终却连唐司曜的大腿都没抱到!可恶的宋善惜,可恶的许语荣!
房间里,唐司曜从书桌上拿出他的平板,坐在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来时匆匆忙忙还未整理的行李箱被许语荣拉出来,拿出叠的整齐的唐司曜的衬衣放到床上,明天的衣服要在前一天的晚上就放在床头,许语荣一直这样。
结婚之后照顾唐司曜的饮食起居,她觉得自己的用处除了这些就再无别的,不过也安然自在,男人嘛,总要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守在他身旁,闲暇时回头望一望就好。
想着,许语荣开始傻笑,幸福就是一点一滴渺小的事情积少成多。
想到入情时,抬头看看沙发上坐着垂首的唐司曜,愣了一会儿,他也抬头看着自己,两个人隔空相望沉默一秒,吭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干嘛笑!”许语荣有些撒娇,偷瞄被发现可是个很丢脸的事情诶。
“你干嘛笑。”唐司曜反问,手指在电脑上轻轻划了一下。
索性坐在地板上,许语荣手指戳着下巴歪头想了一会儿,“反正看见你就会笑。”
“那我让你哭好不好。”放下平板,唐司曜从沙发上离开迎面而来。
不好不好,唐司曜对白色的床单尤为钟情,如果在这种地方挑起他的情绪,许语荣估计一整个晚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在家折腾的程度就足够活生生卸掉她的手脚,若是换到这种地方……后果可想而知。
酒店嘛。
唐司曜一步步逼近许语荣,她的小腿踩着地板一点点往后退,做出一副的确害怕的模样,很快无路可退。
单膝下跪,停在许语荣面前,唐司曜食指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她白净细腻且不施粉黛的脸抬起时,粉若桃瓣的两片薄唇一览无余。
许语荣双目含情,眉头时而蠕动,眼内瞳孔时大时小忽闪忽闪,不知道哪里来的灯光,印在许语荣的眼睛里,夜色之中,如同两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璀璨无比的光芒落进唐司曜的心房。
有些爱不知所起,人群之中看见第一眼,就觉得是这辈子最后一眼,除了珍惜,似乎无事可做。
低头,吻下她的薄唇,许语荣很快闭上眼睛。
手臂不由自主的勾住唐司曜的脖颈,许语荣喉咙深处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喘息,本来安分的身体也开始扭动。
唐司曜知道自己或许有些病态,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看到许语荣就莫名的兴奋。
希望把许语荣揉进身体里,希望把她镶嵌到身上,正如偶尔发病的时候划在身上的一条条刀痕一样,尖锐又刺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许语荣在唐司曜心里占据的位置远比唐司曜以为的要多的多,这个可爱又不失魅力的偶尔有时候又会大脑短路的许语荣,慢慢的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唐司曜第一次明白,原来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阑尾和六指,许语荣是他唯一的心脏,少了就不能活。
……
第二天早晨,许语荣醒来,唐司曜已经坐在沙发上衣着整齐的等候,看见她醒来,抬头冲着轻微笑了一下,“再不起来我们就要迟到了。”
昨天下午的胜出华贸总经理要求和唐司曜单独谈谈,约定的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因为华贸那厮每天九点半才出现,然后享用享用早餐,时间就没个一二,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时间观念严重,也是出了名的喜欢托人时间,唐司曜不傻,去得早等的早,倒不如也故意迟到一会儿,也不至于让自己跟着难受。
听唐司曜这么一说,吓得许语荣容失色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扒住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顿时满腹牢搔,“都九点四十了你怎么不叫我!”说罢,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卫生间洗漱。
马虎是许语荣一贯的作风,要是哪天不神经大条一下估计都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吃错了药,等她进入卫生间,连绵不断的流水声传到唐司曜的耳朵里,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她身后,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面前玩要洗漱,可恶,一大早就看到这些,真是不让人活命了。
偶然间抬眼,许语荣才看见站在身后的唐司曜,惊叫一声,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他死死卡住,昨夜的兴奋还未褪去,手指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手刚刚扶住她的肩,唐司曜的嘴唇便贴在她耳边坏笑,“真是水做的女人。”
许语荣的脸蛋唰的一声红的厉害,扭动着身子企图挣月兑开唐司曜,不料却被他抱得更紧。
唐司曜想要的向来没有得不到,无论他想得到的东西有多难以入手,只要唐司曜信心百倍就一定能找到方法让人拱手让出。大学时期已经是这样,那所高校本来就是富商的专属用地,大部分企业五百强的富家子弟都在那里做过渡期,乱的很的学校自然也有人充满希望,那些把出国当成仇恨的人自然对这样的学校爱不释手。
所以,华贸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不过是晚一会儿,那就晚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