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飞双眼紧紧得盯着赵子期,仿似要将他看透一般,但是很遗憾,除了在他的眼中看见那抹坚定与不屈,其他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本来以为自己那样子说,他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只是照现在看来,赵子期却已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修炼了。
霎时间,小筑中除了上官婉婷的抽泣声,却是没有了别的声音,良久,上官鸿飞才望着自己的女儿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好吧……”
上官鸿飞的的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另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却是人未到,声先到,“掌门,你是当我们这里是善堂,还是说我们紫云阁真的就下贱到了如此的地步吗?居然连丹田被毁,灵根驳杂的啊猫阿狗都可以随便加入进来但内门弟子!”
声音传在赵子期的耳朵里,就像雷鸣一般,差点将他给震成失聪,两抹鲜血顺着耳敛留下,赵子期紧皱眉头,硬是没吭一声,经历过混沌九元境的考验,这点伤痛却是算不得什么了,只是心中怒火中烧,对于自己无缘无故就被攻击很是愤怒。
上官婉婷刚好站在赵子期的旁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中,见到赵子期耳边那两抹鲜血,俏脸上神色一变,又是两抹清泪落下,也顾不得去看门外来的是什么人,急忙蹲下扶住他,慌慌忙忙的取出一块捐布给他擦干净血迹。
“哼,大长老好大的架子啊,难道不知道这紫云之巅平时禁止动武么?”望见赵子期受伤,再望一望门口,上官鸿飞威严的脸上浮现一抹愠色,一双剑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看上去像极了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
小筑的门无风自动,赵子期抬头看去,望见门外进来了五个身着黑衣的老者,为首一人乍一看有点眼熟,但是细想之下却又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只见他一头白发披散在身后,沟沟壑壑的脸上布满了冰冷,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那两道及肩白眉。
此刻进入小筑中,他却是满脸笑呵呵,一副慈祥的样子,望着上官鸿飞道:“掌门啊,当年你小的时候,还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带大的呢,怎么?现在当上掌门了,就对我们吆吆喝喝的么?”
上官鸿飞脸上隐晦的闪过一丝厌恶,却也不好发作,伸手取出一颗丹药扔给赵子期,示意他吃下,这才转过身朝进来的五人说道:“此子救过婷儿的命,况且他也有决心要修真,这两个理由就足够我留他下来了!”
上官鸿飞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疑,五个老者皆是一愣,有些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后走出来一个面若红枣的的蓝衣老者,对着上官鸿飞一拱手,摇头晃脑的说道:“掌门,恕老朽直言,大长老说的极是。放眼整个岚瀛洲东南地域,大大小小数十上百宗派,却是没有一个愿意收一个不能修炼的人的!如果我们紫云阁收了,岂不是要受其他门派嘲笑么?”
蓝衣老者老者话音刚落,又走出一个拄着拐杖,面色冰冷的紫袍老者,同样朝上官鸿飞拱了拱手,点头附和道:“如果我们紫云阁开了这样子的先例,恐怕日后必定会影响到弟子的收取,如果到时候所有不能修真或者灵根驳杂之人,都拿这个例子来说事,敢问掌门又该如何是好?”
上官鸿飞闻言脸色愈加的阴沉,深深的看了大长老与这两人一眼,又望了望其他两个站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并未看来口说话的老者,在心里暗叹了口气,沉声反问道:“那么敢问钟长老,韩长老,这少年救了紫云派弟子在先,我们赶他下山在后,忘恩负义这个罪名,又该谁来背负?你们可以负责?若你们可以负责,我立马将他赶下山去!”
刚刚说话的钟长老与韩长老闻言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连忙隐晦的望向为首的大长老,上官鸿飞的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不是他们两个可以接得下的。
这一幕看在上官鸿飞的眼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心中一抹杀意迅速攀升,最后深呼吸了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望着掌门动了真怒,另外一个长得有点胖的麻衣老者犹豫了下,终于是开了口,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在晚辈面前争争吵吵的像什么样,不过是一点小事嘛,我看不如这样,就暂且将他收下来当即记名弟子罢了,日后有无仙缘,就看他自己了,如此一来,也就没有了日后的麻烦,岂不是一举两得?”
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青袍老者,身后背着一把重剑,略一思忖,也点了点头附和道:“张长老的提议却是不错的,我看这样行!”
钟长老与韩长老二人还想说些什么,一旁沉默着的大长老却发话了,眼角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上官鸿飞,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用手锊着两缕白眉,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留下来当记名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