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把床单弄得湿漉漉的爱丽丝进入假死状态的时候,来了一位访客,是个年纪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
齐无悲觉得有些面熟,揉了好几次惺忪的睡眼才终于想起来,这就是昨天那个在游乐场门前和家长走散,还装可怜骗吃的小女孩。史蒂夫、兰基和利文斯顿也认出了她,此刻正一声不吭的面面相觑,惊讶之情难掩。
齐无悲道:“你是特意来为昨天的事情道谢的吗?”
“嘿嘿嘿,昨天真开心啊!改天再一起看内裤吧!”小女孩咧开嘴笑了起来。
“住嘴!臭丫头!昨天我应该把你塞进下水道里!”
“别激动啊,我可不是为你而来的,昨天我们区长的书记官喝多了,抬着赌场的保险柜到处乱跑,听说最后遗留在了这里……啊!找到了,果而且然啊,真的在这里呢!”小女孩拍手叫道。
唐红茵用床单罩住保险柜道:“你看错了,这是冰箱来着,你还没到看图学写字的年龄吗?嗯?”
“说得真过分啊!我该哭着滚在地上耍赖呢?还是该用小虎牙咬你的脚踝呢?”
齐无悲隐隐觉得不对劲,沉着脸道:“你究竟什么来头?”
“嘿嘿,你的口气很像饥渴的恋童癖哦!”
史蒂夫道:“你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正是贪吃者之都的政务官‘而且’克里米,和‘洁癖’鸟取伤十月,‘痴’琴黛拉一样,是拉达曼迪斯手下的三大干部。”
此言一出,听者无不震惊,含着牙刷的芙兰亚被呛得猛捶前胸和后背。
公孙翠儿蹭的站起来,指着小女孩道:“对!对对对!她确实是政务官,几个月前我还专门出过专题质疑拉达曼迪斯的用人政策比过家家还不如!就是她!克里米·皮特!”
“你这么写可有点过了哦!”克里米道:“在这座物欲横流的城市里,最需要的不正是一个怀有赤子之心的市务官吗?除了小孩子之外,还有人可以在利益面前保持公而且正吗?”
阿格萝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倒挺能说的嘛!”唐红茵将床单一掀,道:“好,那我们就来讲道理吧,这保险柜,是袁热的朋友送给他的人情,现在他重伤不醒,我们谁也做不了主,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改天就来不及了哦,我可是为你们好,如果可以和我商量着解决的话,这码子事还只是轻飘飘的,否则拉达曼迪斯真的追究起来,你看我的手势……”克里米用手在虚空里画了一朵蘑菇云。
芙兰亚正经八百的道:“嗯?这是么?”
“是全灭!是全灭哦!”克里米阴沉着脸做着拟声词:“轰隆!轰隆隆!”
“即使是这样,我也无法做主啊!我是女孩子来着……”唐红茵瞄了一眼齐无悲,把他看得心头发寒。
“那就找个可以做主的男人出来啊!”克里米也瞄着齐无悲道。
“我们的队伍里,除了袁热之外……应援团三巨头又不是可以说话的人,男的就只有齐无悲中将了,这件事情就由他做主吧!”说着,把拉链拉到领口顶上,一副不打算再发言的架势。
“噗!唐红茵,你又来坑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干系,凭什么我做主?”
“毕竟袁热主人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也就只有你了啊,你不做主谁做主?”说着,又拉下拉链,向阿格萝拉使了个眼色。
阿格萝拉会意道:“我昨晚为他擦伤口的时候,偶然感知到了哦,他确实有些忌惮你,毕竟你硬是吃下了他的一记天谴嘛!”
“哦?好,那我就做主吧!我的决定是不给,那可是钱来着,凭什么嘴皮子动一动就白白还回去?太便宜你了!”齐无悲神气活现的说。
“不给怎么成?拉达曼迪斯会杀过来的哦!”芙兰亚说着,也学着克里米用手指画出了一朵蘑菇云,然后嘟着嘴道:“嘭!轰隆隆!还有啪啪啪哦!”
“我没说不还回去,我是说不能白白还回去!”齐无悲知道她是想起了海珠·斯塔金。
克里米突然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作主还回来,我就向神军门上层进言,免去你的罪责,让你去罪人强返地,凭实力重新赢得军衔。”
“不,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没这个影响力?”
“我不是左右摇摆的人,而且他们曾经两次救过我的性命。真正的大器,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惊天动地,我自己的身体就是我的归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