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然也,公主莫与这两无趣之人戏玩,不如与我们一起,更为欢乐!”
话虽是这么说,可就算是当今太子也无这两人一半的风姿,同国公主自是眼巴巴地盯着他们俩看去,每每都移不开眼,不光是这同国公主,就连云国的公主们都小聚一旁,对着这两人时而指点,时而低头红脸的,却就是不敢上前亲近。
同国公主唇一挑,并没理会各位皇子,向前移步过去,更靠近两人。
苏笑莲玩着金线的手一动,拍向扶手,轮椅向后一移。
在同国公主几步靠近上来时,李倾面无表情地转身,这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愣住,看着站在庭台阶前的白衣墨发的少年,红色丝带被风带出许远,飘逸得令人移不开眼。
身后人同是一愣。
少年简单不过的打扮,但单手负立,静立在台阶前静静扫看众人的目,如琉璃,如星辰。
刚刚吵闹的庭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一时不知这少年何人也?
独步摇抬步走出,步伐从容,脸平静无波。
李倾下意识地看了身侧靠上来的同国公主,心下一慌,连连步出,“摇儿,我……”眼里尽显慌意。
他可不想平白地我故的被自个的媳妇给误会了去,这可就得不尝失了。
独步摇瞟了他一眼,“我知。”
“噫?这位公子是何人也?”同国公主睁着好奇大眼,不禁在独步摇身上扫视着。独步摇并非天下无双的绝色,但这般容颜已是令人移不开双目。
独步摇闻言,一眼细看过去,只见少女一袭湖绿纱裙,笑容甜美,肤白如雪,靓丽的让人眼前一亮!
难怪这些皇子们都巴着讨好她,只要娶得这同国公主,不管是哪个皇子,地位都是到巩固,现虽有了太子,但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连李倾,苏笑莲这两人都不如。
也算这个同国公主眼光尖,一看就知道这些皇子无实力,就连十七岁的太子也未必能坐稳这太子之位。皇帝最不缺的,就是皇子。
“在下独步摇,见过同国公主。”独步摇淡淡冷冷,脸上无笑,也无沉阴,平淡出奇。伸手向前叉了叉,算是行礼。
“噫?未曾听闻有哪家公子姓为独。”同国公主思绪片刻,不曾想起有哪一户人家唤作独的,不禁疑惑而出。
独步摇理也未理她,直视李倾,“没想公主竟是如此人儿,难怪,难怪。”
她连说了两个难怪,似有所指。
李倾眉眼一冷,“与我何关。”
独步摇冷笑一下,转身拂袖而去,走得干脆。
众人大愣。
李倾嘴角抽了几下,瞟了坐于轮椅上的苏笑莲,皱眉,无奈之下,只能跟上独步摇的脚步就去。
苏笑莲更是二话不说拍着轮椅寻另一道平坦出道就走,将一干目瞪口呆的的公主皇子抛于脑后。
“咦?这,这又是何意?”同国公主不解地瞅着三人离去,寻问身后众皇子们,皇子们眉一敛,无声摇头。
宫女直送独步摇出了宫门,便退了回去。
独步摇亦步亦行间,侧身,便是李倾完美的侧脸,此刻未将目光放置她身上,盯着前方,眼神有些冷。
“我既已发了誓,就不会违誓。”
“哧!”
独步摇终是噗笑,李倾眉一挑。
“你这是何意?”这话带着浓浓的不悦与冷意。
独步摇偷偷睨了眼这个仍不肯看向自己的少年,无声收了笑。
“你生气了?”
李倾仍不语,板着一张脸不肯示弱。
独步摇突然伸手攀上他的臂,李倾一僵,却也不挣开,鼻息间嗅着少女属有的药香味。
“太后召我进宫。”说到这,眼一眯,神情带着冷冽。
李倾这才倾下冷眸,深深探视着她的下侧脸。
“这事,你不必插手进来,更不需去查。我自会处理,你有你的事做。”独步摇慢悠悠地道来。
李倾面色一凝,漠然望着前方从另一道宫门被推出的轮奇,加深了几分冷意。
独步摇也看到了前方正静坐的苏笑莲,这个人,总是如此清贵温润得如嫡仙不可触碰。侧头再看李倾露出如此表情来,眉也不由皱起。
“你与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这些天她不曾与他们两人见过面,今日突然在皇宫中偶遇也算是意外。
“无事。”
虽这般道来,但独步摇明显的感觉到,这两人在这之前定然发生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真的没事?”独步摇也不是什么好奇之人,耸耸肩,既然他说无事就无事吧,轮到她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过,看这两人瞅着自己时带着些古怪,没事才有鬼。
李倾不语,令人送独步摇往另一道而回,自己则向着苏笑莲所居的小楼走去。
独步摇也不想探究些什么,今日她还得去与那些人一起训练自己,还要好好想想太后所需求的东西,这可不是一般难题啊。
她已想好,既是要做,就现在做起,至于李倾与苏笑莲有什么瞒着自己,终是有一日他们会告知自己。
明月当空,苏院。
明月下的苏笑莲。
苏笑莲现在就是自己一个,坐于院子一角落。
箫声时断时续,丝丝缕缕,主调随风逝,无端韵曲成。
奏得很幽怨、很凄伤,也很动听。
箫声中,带着寂寞与哀愁。细细久听之,竟会使人无端端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在箫声的凄怆中,忽然有点令人更为心惊。
如那七尺冰剑直扎心脏,不疼,却凉。
箫声戛然而止。
箫落在轮椅侧首,对着院中一片黑,一片安静,苏笑莲皱着眉。
他就连皱眉的样子也仿若明月照亮天涯。
这个人,拥有经天纬地的才智,拥有与之匹配的胸怀,却自小双腿尽废,不利于行,叫人心生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