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一些久居深宅的女人,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到脑子。用多了灵活了,狠起来比毒药还要毒。
见独步摇眯着眼线直勾勾地看着自家小妹,黎雅逸眉宇微微一挑,对上黎月容的笑冷了几分,“怎么不是去寻了母亲,追上来作甚?”
黎月容笑靥一僵,也感觉到大哥的冷淡,微微低敛眉睫,极有一种楚楚可怜模样,男人看了直想护在怀中。
再加上这个女人有一种天生的媚意,最会引男人犯罪,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啧啧啧,不知道会是哪个男人有此福。
黎月容象征性的扯了扯黎雅逸的衣角,凤眼微抬,瞅着莫名生气的大哥,“容儿只是想随着大哥走走,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你领兵出征的那段日子,小妹心中闷得慌,如今哥哥回来了,却将小妹丢弃一旁。”
黎月容声音极低,极柔,几乎出了水。
独步摇看好戏地看着这对兄妹,单手负后,眼斜视着园中桃纷落,耳听廊中。
有妹如此,再硬的铁石心肠也会软了下来,更何况黎雅逸人虽有些冷,但也不是那种冰封三尺的种类,黎月容这一撒娇完全失了硬气,也跟着软了,“你想跟便跟着罢,等大哥处理了事后,再随你一起寻母亲。”
黎月容调皮地暗暗得意,眉眼含笑抬起,乖巧地点头呆在一旁。
这一看,才偶然想起有外人在场,小脸蛋不由一红,很是娇柔地向度缘大师行了一礼,“月容见过度缘大师!让度缘大师见笑了!”
“无碍,五小姐脾性如此!”度缘大师微微一笑。
黎月容一收礼,偷偷斜眼看了下侧眸瞅着自己的黑衣少年,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被风轻轻扫散在耳边。
明明只是一眼,很平静,很冷淡,但黎月容如被利刃狠狠刺了数刀,脸一僵,却愣是挤出了笑容,偏过头去。
黑衣少年只着普通不过的黑色衣袍,上边无一点装饰,甚至是连暗底纹都没有,整个人呈着一种干净利脆。
连一头看起来极为柔顺的墨发也只是用同色的缎带结实绑住,后头留下长长的拖曳,风吹刮来,也跟着带起缎带。
这真真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魔性的少年,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却愣是让人移不开眼,生生定住。
长廊刹时静了静。
“大哥,听你刚刚叫这位公子为肖公子?”黎月容面色带点僵硬,挤了一抹笑,破了这暂时静下来的空气。
黎雅逸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几日前殿下为了这个少年而郁郁不欢,甚至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朝臣如何便如何,根本就不管事,完全是一种自生自灭的做法。
殿下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被削弱势力,到最后怕是连根拔起,将皇子之位也给废了。
而这一些,为的不过是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少年。
“还请肖公子回去见殿下,如今殿下这般为你,难道你一点情意全无,只知将自己藏起来?肖公子当真是无情无义之人不成?”黎雅逸似乎忍了很多天,满城风雨的寻着一个肖公子,如今这个人却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比任何人都过得好,如何让他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