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他们此时虽然已经是夫妻,但也只是最亲密的陌生人而已,还不曾将对方当做生命里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客气。
就像我们对刚认识不久的人总是客客气气,而对那些多年的老朋友却可以笑笑闹闹一般。
君宴也明白,因此他也是客气的说:“不会。正好我晚点也有事要回一趟局里。”
安以卿闻言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拿了东西跟他一起出门,一边关心的问:“你准备回去工作了吗?”
她委婉的劝:“虽然说你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但你毕竟刚刚经过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最好还是能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再回去上班。工作是很重要的,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做起事来也很吃力是不是?”
这些话夜笙也曾劝过他,可那时候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可是如今,也许是她先前说了要依靠他一辈子的话吧,他倒是听进去了:“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肯听劝就好。
安以卿轻轻的松一口气,“不客气。”
君宴从地下车库送她到她住的楼座,看着她下车并没有跟上去看看的打算,倒是安以卿犹豫了下,说:“如果你不嫌弃麻烦的话,可以到上面去坐坐。”
君宴没想到她会邀请他上她家,心里有些讶异,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也好。”
这也算是她愿意接受自己的第一步,他当然不会拒绝。
来到安以卿的家,君宴微微的有些怔住。
淡粉暗纹的墙纸,田园风格的沙发,原木茶几上摆放着茶具,杂志,地上铺着织华锦地毯,有一种低调的华丽又有一种散淡的怡然,跟他屋子的冷清相比起来,这里要收拾得更加干净整齐,也更加温暖,就连站在这地上,都让人情不自禁的放松下来。
这,才真正的像是一个家的样子啊!
君宴第一次回顾自己过去五年来的生活,才知道自己先前过的,真不是人过的生活。
那个所谓的家,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人气一点儿值得人留恋的地方。
他记得原来叶晚清还在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虽然她也不爱收拾屋子不爱做饭,但只要她在,那个屋子就是最温暖幸福的所在。
原来少了一个女人,同样的屋子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心底一阵阵揪痛。
“好了,我们走吧。”安以卿匆匆换好衣衫收拾好自己走出来,对君宴说,见他毫无反应,这才讶异的朝他看过去,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不乱啊,也不脏啊,应该没有吓到他吧?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君宴惊醒过来,把目光移开:“没什么。你收拾好了?那我们走吧!”
说罢转身往外走,安以卿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上了车,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四十分了,应该能及时赶到吧?希望路上千万不要堵车才好。
正想着却见君宴开了车门却并不上去,而是拿出一个东西往车顶上一放,然后就听到一阵鸣笛声,把她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