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以晨想来,为了能保证今天不再犯错,她还是乖乖听从余翰阳的吩咐好了,再说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老公,听他的话应该不会错的。
只是,余翰阳还没从她刚刚野蛮处理伤口的行为中缓过神来,就算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但起码也懂得伤口要用酒精消毒,而且等消完毒,起码也要贴上一片创口贴。
可她怎么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任凭自己受了伤的伤口裸露在外呢?
身为她的丈夫,他实在看不下去,还是决定亲自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免得到时候她的伤口发炎,到了南家,老丈人跟丈母娘还要削自己一顿。
没准这正是这个丫头的计谋,想着她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就要用长辈的士气来将他一军。
他才没她那么白痴呢?
“先上车!”余翰阳慢慢地了解了这个女人的性格,他知道若是跟她强来,她一定不会听从,所以干脆就让她先坐进车里。
车厢就那么点大,再用安全带捆绑一下,保证这个女人逃脱不了。
瑾以晨听见他的指示,也没深想,拉开车门就坐进了车里,只不过她拉开的是车子的后座车门。
手刚附上门把,还没将车门打开,就又听见一道冷厉的声音传入耳朵。
“坐前面!”
瑾以晨愣了几秒钟,真不想去服从余翰阳的命令,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被人这样使唤过,咬着牙板,有股发疯的冲动。
这个男人有病吗?强迫症怎么会那么重?
“怎么?不想回家?那我干脆就打电话让老丈人跟丈母娘来一趟家里好了,正好也可以让殷姨在他们面前告上你一状?”
“不要!——”当然不要,南伯父南伯母知道她冒名顶替他们家女儿嫁进余家,早已经气得半死,把他们叫过来,万一跟余家二老一摊牌,那她不是彻底完了吗?
说不定还要吃上牢饭!
那她这就不再叫乐于助人,反而成了强抢民夫。
“不要就乖乖坐在前面,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耗。”说完,余翰阳已经早她一步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从他下达命令,拉开车门,再到弯腰钻进车里,这整个过程,瑾以晨都在努力地陪着笑意,生怕一个疏忽,又再惹怒了余翰阳,让他改变了想法。
瑾以晨看他坐进车里以后,急忙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把就要扭曲变形的脸颊,用力地扳正过来,冲着车子顶上余翰阳坐着的位置,很不服气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还无声地拌了个鬼脸。
怎么爽快,她就怎么发泄,一点也不肯委屈自己。
“咚咚咚——”鬼脸还没扮完,又有一阵轰烈的响声入耳,瑾以晨垂眸望去,哪知那个家伙居然把脖子探出窗外来,握起的拳头轰轰隆隆捶打着车窗。
一个惊慌失措,瑾以晨以闪电般的速度收起了自己的舌头,同时也把扭曲变形的脸颊,收了起来,赶紧变成一本正经的样貌,脑袋深埋下去,用飘逸轻柔的秀发遮住自己红润的脸颊,努力地不让余翰阳发现自己刚刚反击过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