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后悔,要是自己当初没有惹上这个麻烦,也不至于落得这番田地。
明明就舍身帮了他们南家那么多忙,得不到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受到如此刁难,看来她再不发威,一辈子就要受这些人凌虐。
“南阿姨,我告诉您,不要以为我想要嫁进余家,要不是你的女儿跪下来求我帮忙,要不是她一直很帮助我,我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要求。如今我牺牲了那么多,帮了你们家,你不说句感谢也就算了,还要处处刁难我,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说完,瑾以晨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为了让南露得到幸福,我连自己的幸福也牺牲了,甚至于我的自由,我的贞操,还有我的美好梦想,难道这些还不足惜吗?我到底欠了你们南家什么,这辈子要背负这么多的债?”
“瑾以晨,你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状况,经济一直都很困难,要不是学校的奖学金支柱,估计你都毕不了业,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大谈梦乡?就你这样穷到酸掉牙的野鸭子,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
“是的,我很穷,我没有梦想,我是野鸭子,但没有办法,谁叫老天爷那么眷顾我呢?在我最最贫困的时候,送我一个有钱的钻石老公,请问现在的我还有没有资格谈梦想?”瑾以晨气到脑抽了,说出来的话都不经过大脑顾虑,直接呼出口来,殊不知传进余翰阳的耳朵里,却是极大的讽刺。
原本这场政治联姻,就叫他很不痛快,再加上她是个冒牌货,欺骗了他的感情,然后再加上她刚刚说的这些话,足以叫余翰阳怒火攻心。
合着,他对她而言,就是个送上门,被她利用的对象,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阴险狡诈,胆敢冒名顶替人家大小姐的身份,嫁进了他们家,然后不折不扣的利用着他。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余翰阳眼圈通红,深邃的眸光顿时变得阴森,只见他咬了咬下唇,附在裤缝两边的手,慢慢地握成拳头,两只拳头掐得十分用力,捏得“咯噔”直响,给人一种要把拳头捏碎的错觉。
估计那些话,是他这辈子听得最猖狂的话了。
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想他是那种轻易被人利用的男人吗?
握紧的拳头有动武的冲动,可残留的理智没让他这么做。
“翰阳,你怎么跑到楼上去了?”南振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没看到余翰阳,刚准备去问杨嫂,谁知一抬头,却发现他正站在二楼上。
听见南振风的叫喊声,余翰阳一时慌张,步子迈得十分用力,同时一个急速转身,裤子边上的悬挂物,刚好撞到了楼上的栏杆上,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有了响声,房间里的两个人警觉到了不对劲,一并冲到了房门边上,争相抢着把耳朵贴在门后边,想要听听外边出了什么事。
瑾以晨害怕极了,心脏不停地跳动着,宛若要从心口里蹦出来一样,刚刚她可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万一被余翰阳听到,她可就死翘翘了。
想到这里,眉头立即打紧起来,窘迫的样子,比生吞下一只苍蝇还要难受。
“我是想上来看看爷爷给我们寄了什么礼物……”余翰阳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