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九点半钟,但余翰阳依然没有回去的念头,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继续想着拍卖品的事情。
过了今晚,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若是他再不抓紧点时间,怕是真的要出洋相了。
随即,余翰阳又联系了几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珍藏品,哪知给予的回答都是没有,要不就是觉得他在开玩笑,笑他堂堂余氏集团的老总,还有主动求人的道理。
其实,他也都明白,那些人说的话,不过都是些推托之词,毕竟都是些商场上认识的狗肉朋友,倘若真遇到什么难题,几乎没有一人肯出手相救。
尝到了一些苦头之后,余翰阳觉着还是算了,与其拉下面子去请求他们的帮助,倒不如回去家里,偷偷地从爷爷那边拿来一个,也不用受那么多窝囊气。
白天的时候,他不敢回去,是因为怕被爷爷捉住,然后顺便逼迫他离婚的事情,而现在天色已晚,怕是爷爷早该睡了,到时候回去之后,他可以偷偷地潜入爷爷的书房,然后偷偷拿出一件珍藏品就是。
他好像记得,爷爷书房里的摆饰架上,有一个青瓷器烧成的瓶,瓶身上面是一幅清新和美的风景图。
只是余翰阳不懂这方面的艺术,品不出瓶的韵味,但是他知道那只瓶是爷爷的一个老战友送给他的礼物。
因为那只瓶的价值斐然,一直被爷爷珍藏着,他总能看见爷爷把那只瓶抱在手里,戴着老镜,怜爱般的抚摸着。
若是,他能把那只瓶弄到手,然后把它作为拍卖品,到时候一定会有非一般的效果。
余翰阳越深想下去,就越变得蠢蠢欲动,他开始按耐不住了,静下心来,又前前后后想了一通。
最终,他决定回去把瓶给偷出来,先解决燃眉之急再说。
反正那是个拍卖会,大不了他先把瓶作为拍卖品,再暗地里钱把它买回来就是。
下定决心之后,他赶忙起身,穿好外套,拔下充电宝上的手机,握在手里,匆忙往公司外走了出去。
一路上,开着车,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偷瓶的事情,不仅想着要怎么把瓶给偷出来,同时还想着等爷爷发现瓶之后,他该怎么去解释。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说的好听一点,那是在借爷爷的瓶一用,说的难听一点,他这是在夺爷爷心头之爱。
回到余家大宅,深夜十一点半。
夜色漆黑一片,宛若被墨汁染了一样。
若不是车头上的车灯,余翰阳发觉自己都要被这黑夜残酷的吞噬了一般。
为了完成自己偷爷爷瓶的计划,他从走进家门开始,所有的动作都变得轻缓,一律轻手轻脚,生怕把家里的人吵醒了一般。
爷爷的书房也在二楼,紧连着他的书房,而爷爷的房间却在楼下,他倒不用担心会被爷爷发现,而是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殷茹之住在二楼,他跟瑾以晨的房间也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