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这一个月来,朕派人了解了情况。那月灵儿确实是冥界的一草妖,也确实曾是男子,后来是因跳进洗髓池才变身为了女子。你喜欢一个女子本是无可厚非,但月灵儿如今尚未修仙成功,朕不能同意你的请求。”天帝这席话,其实也是说给凌霄殿内所有神仙听的,是为了让众仙明白,阿月并没有龙阳之好。
“陛下,月灵儿虽然是妖,但却一心修仙,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阿月愿意等她位列仙班之后,再来求娶。”阿月依然是当初那口话。
“月灵儿是否能修仙成功,那是她的造化。阿月你身为上神,沉迷于儿女情长,实在让朕痛心。明日起,你就前往万佛山,跟随在佛祖身边,好好修身养性。半年之后,朕会派人将你接回天界。至于你的亲事,朕自有考虑。”天帝手一挥,“你先下去,明日一早出发。”
“是,陛下!”阿月跪拜天帝,起身回了月夕阁。
紫莹当然早就知晓阿月今日重获自由,带着一些补灵气和气血的果子赶了过来。
阿月见到紫莹,自然不知说什么。正在尴尬之时,菡萏也到了。三人不痛不痒地闲聊了几句,便见刚下了朝的司命和圣元星君匆匆赶来。
“阿月,我和司命想单独和你谈谈。”圣元星君一见紫莹和菡萏在此,连忙表明来意,两位仙子当即识趣地告辞了。
“司命大人、圣元星君请坐!”阿月起身请两位坐下,又待仙童送来茶水离去后,这才在大殿内结了隔音结界,放心地聊了起来。
“阿月,你和月灵儿的事情,陛下那日便找我们说了,真没想到,那灵儿对你如此痴情,竟然跳进那什么洗髓池,忍受洗髓伐骨之痛,变身女子。本尊也很佩服她的勇气。”司命拿起茶盏,细细查看了一番。
“灵儿为我付出太多,我决不会负她!到时候还请两位尊君帮我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阿月双手抱拳,“两位的关心,阿月在此先谢过了!”
“阿月,你放心,若有那一天,我们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圣元星君笑着表态。
“阿月,其实今日我们来,是有事情要给你说。”司命将天帝委托他和圣元星君彻查一事细细说给阿月听。
“有人给战神凌天下蛊?我的仙童也中了蛊?”阿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菡萏也被下了蛊?”
“正是!”司命的脸色很严肃,“我们本想好好查查你的仙童,但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有动他。”
“难怪刚才菡萏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阿月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我自认没有与谁结仇啊?!要说恨我入骨的,应该也就只要地煞吧。难道那地煞如此厉害,竟能控制天界的人?!”
“不可能,此事当然不是地煞所为。”圣元星君摇摇头。“我们那日去找菡萏,本是想了解下那次下媚药的事情,却遇到了奕寒尊君。奕寒尊君久未离开过自己的飘渺阁,此次是听说菡萏受罚才赶来的。当时他见菡萏被打神鞭打了后非常虚弱,便想输给她一些念力和灵力,结果无意间才发现她也被人下了蛊。现在奕寒尊君求了陛下许可,已暗中将寒烟阁严密监视起来,随时观察着菡萏的举动变化,因而,菡萏那里,阿月大可放心。”
“本尊问了菡萏,她说那日陛下寿辰的宴会结束后,她回了寒烟阁便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后来一连卧床好几日,一直不曾离开过寒烟阁,待她刚刚初愈,就被陛下派来的人带去了凌霄阁。所以,菡萏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也不知道这蛊到底发作过没有。”司命告诉阿月。
“难怪那几日我一直没见过菡萏。”阿月恍然大悟,“如果真如陛下所说,这蛊这么厉害,知晓的人又没有几个,那岂不是很多人都可能已经被控制了?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蛊虫下到茶水饮食里,进入体内潜伏两个月,蛊虫便会融入血脉中。而一般的神仙若是没有受伤或是没有遇到突破进阶,很少会将念力和精神力加诸在神识上,自己探测自己的身体,就算被下了蛊也不能及时发现。两个月之后,便已经无从查起了。”
“我们也担心不少仙僚已经被人下了蛊,陛下为此也很恼火,却又没有办法一一去查。而且,就算查,若不是菡萏这样刚刚被下蛊,蛊虫还是虫的形式的,也根本查不出来。更为蹊跷的是,我们这一查才发现,当年负责销毁古籍、母蛊和蛊虫的那位神仙在多年前早就莫名其妙就羽化了,这事竟成了无头案。”司命叹了口气。
“那此蛊可有解?”阿月问,“既然陛下当年看过记载,应该记得解蛊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