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樱,可还疼?”天帝看着清樱苍白的脸色,心里非常内疚,若不是自己,清樱不可能躲不开一只簪子。
清樱这才看清天帝手里拿着一根簪子,她接过来一看,觉得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是她伤的你?”天帝自然认得,这碧玉凤凰簪是当年凤族给天后的陪嫁品之一,这些年天后常用这根簪子。
看天帝这表情,清樱一下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握着那簪子想了想,清樱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抱着阿月,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飞过来刺进了我的后背,但并没有看到有谁靠近我。”
“如果是她,朕定要休了她!”天帝脸色铁青,天后对清樱的忌惮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清楚,因为他对清樱的感情是公开的秘密。如果真是天后做的,绝对不可饶恕。毕竟,清樱在最危急的时候毫无保留地把内力都给了自己,天后乘人之危实在太不应该了。
“陛下息怒,这事有些古怪,先查清楚再说吧。”清樱转动着手里的碧玉凤凰簪,眉头轻蹙了一下,嗅了一嗅,随即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到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不管是谁,只要敢伤你,朕定不轻饶他(她)!”看得出,天帝是真怒了。
“陛下不是很信任天后么?”清樱并没意识到,自己这话里带着一丝醋味。
“朕是相信她不会做有损天界的事情,但是,她会不会头脑发热对你下手,朕的确不敢保证。”天帝揽着清樱的手紧了一下,“女人总是善妒的,她对你一直心存芥蒂,朕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罢了。”
“陛下若是全心全意待她,她又何必妒我?”
“清樱,你明明知道,虽然我和她有了两个女儿,可我心里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人!”经历了一番生死,天帝的话比平时更直白。
“既然陛下对她无情,当初又何必成亲?既然成亲,同床共枕数十万年,又为何还说无心?她有怨,也是该的。”清樱虽然不喜欢天后,却也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当年成亲,她要的是天后这个位置,要的是凤族在天界不可撼动的地位。这些朕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可怨的?!成亲的时候,她便知道朕心里没有她,这不过是政治婚姻罢了,哪来的感情?就算如今她要怨,她可以怨朕,却绝不能怨你!”
“政治婚姻?没有感情?”清樱笑了,“陛下真是自欺欺人,天后对你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她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就对你那么上心,连心仪草都用上了,你能说她对你没有用情?而陛下若真的对她没有感情,那日又怎会出言维护?”
“心仪草?”天帝一惊,轻轻扳过清樱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清樱都知道些什么?为何从未对朕说过?”
“陛下,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清樱苦笑了一下,后悔自己将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难道她要告诉天帝当年天后以讨药草的方式刻意接近她,试探她与天帝的关系?难道她要告诉天帝当年天帝确定了天后人选后,天后跑到她那里,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又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拉起衣衫?
“清樱,当年你是因为她才躲着朕的么?她到底都对你做了什么?”天帝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看清楚这两个女人,到底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清樱提到的心仪草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她怎么会对我做什么?她的目标一直都是你。”清樱叹了口气,既然说漏了嘴,那就告诉天帝心仪草的事情吧,否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问下去的,“陛下还记得你大婚前的一晚来这映雪阁的情景么?”
“永生难忘!凡是与清樱有关的事情,朕都记得。”天帝当然记得,记得那一晚清樱亲自煮的落英茶,抚琴唱的《醉红尘》,记得清樱望向自己欲说还休的眼神。
“那陛下可记得当时我们坐在哪里?”
“坐在归仙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