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我看沅芷说的应该是事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此前他状告阿月,我就已经觉得他的行为有些怪异,如今看来也是受了蛊虫的控制。这‘意乱蛊’实在是害人不浅啊!所幸这一次,所有中蛊的人都暴露了,我们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难说!谁知道那下蛊的人还有什么后招?谁知道他(她)是不是只给众仙下了‘意乱蛊’?朕现在觉得这天界真是危机四伏!这下蛊的人一日不查出来,朕一日合不上眼!就担心他(她)会不会又躲在什么地方给我们挖了个坑,等着大家往里面跳!”
“对了,按照陛下的意思,我取了他们每个人的血液。”司命说着拿出近十个小的玉盒。
“很好,朕等下带给清樱,让她看看。”天帝一挥手,玉盒全部收入衣袖之中。
正说着,二郎神和圣元星君也到了,天帝唤两人进来,重新结了结界。
“星君,你先说!”天帝让两人坐下,随即示意圣元星君。
“陛下,这几日除了上朝的时候,我都遵照陛下的安排,隐匿了身影和气息守候在南天门,并没有见到谁私自出入。”圣元星君顿了顿,“只是,就在神魔大战结束那晚,我感觉到有人闯进了我在南天门暗中结下的结界。但此人的修为应该在我之上,或与我旗鼓相当,我并没有看出他是谁,只感觉到结界的轻微波动。想必此人之前是趁龙族、凤族等仙家离开天界时,混在他们当中离开南天门的。”
“星君是说,暗中离开过天界的人应该也是一位尊君?”天帝的眉头紧皱。
“是的,陛下,此人的修为肯定是尊君,否则即使他隐匿了身形和气息,通过我的结界时也应该露出点端倪,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圣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都怪我的修为太低了。”
“你的修为太低?这天界比你修为高的人不多,难不成问题出在这样的人身上?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要慎重了!”天帝的脸色很凝重。天界的神仙虽然可以刻意隐藏自己的修为,但最多只能在同一个级别里面有所保留。因为当你的修为达致任何级别的时候,都会经历天劫,那是无法隐瞒的。
“我们可以用排除法,先看看当日哪些尊君没有可能离开天界,这样可以缩小范围。”司命提议。
“那日朕一直待在映雪阁,和清樱一起救治阿月,朕和清樱自然是在的。”
“我和司命奉陛下之命调查,也都在天界,沅芷关在天牢,不曾离开。奕寒老儿自菡萏出事之后一直闭关,连神魔大战也未离开风云阁半步,他应该也没有嫌疑。”圣元星君一个个算着,“剩下的便只有云鹤等几个人了。”
“陛下,我觉得云鹤尊君有嫌疑。”突然,二郎神开了口。
“为何?”天帝等人都有些惊异,同时抬头看着二郎神。
“陛下,因那日觉得被冥王带走的月灵儿与点神台上的月灵儿气息有些不同,这几日我也常在点神台和南天门转悠,想在事发地点再好好回忆一下,当日到底有什么细节被我们疏忽了。神魔大战结束后,龙族、凤族等仙家刚一离开天界,四大天王便带领一众天兵将南天门彻底清理了一番,杂乱的气息也被一扫而空。但我这几日确实在那里闻到了云鹤尊君和圣元星君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我可以确定绝没有弄错。结合刚才圣元星君所说,这天界尊君修为的神仙,除了星君本人,近日应该只有云鹤尊君到过南天门。”
“怎么会是他?”司命和圣元星君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能接受,可是二郎神的嗅觉那是绝对可以信赖的。
“会不会是在我上朝的时候,云鹤也到过南天门,只是我不知道。”在圣元星君看来,云鹤是个从不过问天界政事的神仙,闲云野鹤散淡惯了,这么多年都循规蹈矩,平时也很热心,但凡诸仙有个伤痛或是毛病求助,他都会帮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个确有可能。云鹤喜欢去凡界收集奇异草,收集各类药材。说不定我们上朝的时候他曾经出去过。不妨找四大天王问问便知。”司命也点点头,“也许他没有得到陛下的首肯,却得到了天后的许可,毕竟平时天后常去找他讨药,他也常为天后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