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阿黄的陪伴下来到一间里屋,平时那里是留给亲戚串门的时候过夜的,但现在那里却躺着一个人。
那人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她很奇怪为什么他睡觉能睡这么久,都已经睡了好几天了,还没醒。
平时她起得比较晚的时候,母亲都说她是个小懒猪,他已经睡了那么久,母亲却没叫醒他,反而每天给他洗脸。
她转身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的,轻轻的走到他旁边,生怕惊醒一头恶兽一样。
她鼓起勇气看他,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甚是好看,为什么前些天都没有发现他生得这么好看。
只是脸上的那两道口子不和时宜的趴在那里,若是没有那两道伤口,应该会更好看些吧!
真应该让镇上那些臭美的家伙来看看,我家可是有个很好看的哥哥呢!
她越看越好看,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已经在摸索着他的脸颊。
还这么滑溜,真舒服。
这时,那个睡着的年轻人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抚摸自己,他慢慢的睁开眼皮。
强烈的光线一下进入眼眸,好刺眼,脑海一阵眩晕。
他感觉扭头,然后又尝试着睁开一条小缝,没那么刺眼了,那种眩晕的感觉也渐渐平静下来。
映入眼睛的是一个小女孩,一个穿着很朴素,却比较干净的小女孩。
这穿着就跟他小时候在雍州和思泽穿得差不多,甚至更加的朴素。
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在哪里,或者说是在哪种地方。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瞬间,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哥哥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自己的小手。
然后转身就跑,迅速的打开门跑出去,身后还跟着一只大黄狗。
他起身想要叫住小女孩,可身上传来的咬牙切齿的疼痛让他没法顾及于此。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刚那个小女孩手在抚摸的地方,仿佛还有一丝残余的温存。
他掀开身上的辈子,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脱掉身上那件很朴素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肌肉。
他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口子,一些已经结疤的口子又开始流出了鲜血。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那些口子流出的鲜血已经比刚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流出来的血都多。
他慢慢的尝试着站起来,以防再次撕裂那些伤口,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他向着门口走去,可没走几步就有几个人小跑着来到门口。
他看向那些人,一共有三个,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两个大人,还有一个刚才的小女孩。
那两个大人应该是一对小夫妻。
他看向那个小女孩,她不知怎么脸颊有些灼热,还有些不是她这个年纪的绯红。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只得看着自己的脚尖对戳着。
那妇人看着他上身密密麻麻的口子,仿佛没有一处是好的,心里有些瘆的慌。
他到底怎么活过来的?全身上下几百几千道口子,早就应该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伤口,之前一直是那个年轻小伙子照顾着他的一切,而前几天那个小伙子却突然不见了。
之后她也就是帮着每天给他洗洗脸,并没有看到他的伤口。
她之前见过一次,那是刚刚把他捞上来的那天,但那天他身上有破碎不堪的衣服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