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吓了一跳,不由分说使劲撞开了门,进去一看,秦雨只穿着内衣裤,头上还裹着毛巾,却是不知道怎么打破了一个杯子,脚上还被碎玻璃划破了个口子,血珠子凝结在外,还在不停渗着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郭敬吓了一跳,拿了条浴巾把她裹上,抱起秦雨坐在了马桶垫上。
“秦雨,你没事罢。”郭敬焦急的找止血,秦雨红着脸蛋,轻声说:“可能是洗澡时受了点风寒,现在就有些头晕,连一杯水都没拿住。”秦雨此刻身上除了内衣裤,只裹着浴巾,雪白的肌肤倒有大半露在外面,两人互相瞧了两眼,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却都十分心动。“我来给你看看,止血放在哪儿?我去找。”郭敬有些责怪秦雨,蹲在地上捏起她的脚来看了看,雪白的脚趾上似乎划破了个不小的血口子。
“没有买止血,只有云南白药,在客厅的茶几下面。”秦雨的脚上又冷又疼,郭敬道:“你别乱动啊!”他说着转身跑出去,在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云南白药,左看右看找不到一个擦拭血迹的东西,看着秦雨那雪白的脚趾上慢慢往外渗着血,也没多想,凑过嘴巴去轻轻吸了一下。
“哎你、、你也不嫌脏啊~!”秦雨看见郭敬把自己的脚趾头含进口中,然后就觉得浑身一颤,一抹红晕顿时在脸上散开,连脖颈都红了起来。“人的口水有止血、消毒的作用,亏你还是医生,连这个都不知道?”(舔伤口一词的由来)
郭敬给秦雨吸干脚趾头上的血渍,分明看见一道两三公分长的血口子,嫩皮子龇牙咧嘴地向外翻起。郭敬有些心痛,忍不住又责怪起秦雨来。秦雨幸福的不想反驳,满脸红晕,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不停颤动,鼻头翕张不止,鼻尖上沁出细微的汗珠来,双手紧紧捂着浴巾坐在马桶上,身子软软的似乎随时会晕倒。
半晌,郭敬掏出云南白药,手略微颤抖着,把云南白药给撒在了秦雨的伤口上,嘶哑着嗓子说:“秦雨你忍着点,会有点疼。”秦雨长长舒了口气,红着脸说:“不要紧,我忍得住。”
上完药,郭敬把秦雨搀扶进卧室,又找了两块止血贴并排贴在创口上,郭敬伸手给秦雨搭了搭脉,“雨儿,你感冒了。”说着从怀中拿出针管来。秦雨接着手上感觉一阵酸涨,一根银针已经戳进自己右手名指和小指之间了。
郭敬拿一根寸长的银针,顺着秦雨掌骨间隙刺进液门穴,手掌微颤,以真气御针,轻轻提插捻转起来。这招的名堂叫做白虎摇头,疗效是泻秦雨体内风邪。感冒在中医的说法叫做风寒,乃是人体感受外邪,表现出发热、恶寒、头痛、鼻塞等症状。由于感受邪气的不同,又分为风寒和风热两。液门穴为手少阳三焦经穴,具有清热解毒,调和表里的作用。
郭敬如此针灸一刻钟后,秦雨头晕身热的症状已经消失。这还是郭敬第一次亲自为秦雨针灸治病,不知道为什么,秦雨特别爱看郭敬在给她治病的时候,那副关切神情。看着郭敬认真关切的表情,心里面回味着刚才在卫生间令她感动的那一幕,秦雨怎么也舍不得说自己已经好了。
郭敬很快针灸完,收起银针后,他伸手试了试秦雨额头,“好啦,注意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可要告诉我啊。”说完替她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秦雨把头枕着郭敬的手臂,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秋波,“郭敬,你对我真好。”
第二天。搀着瘸着脚的秦雨不能去医院上班,郭敬就开车秦雨送到郊外的秦府别墅去休养,然后秦雨打电话让杨春丽帮她请假,而郭敬返回医院,继续治疗李朝阳的梅毒。
小晨曦今天正式出院了,而李朝阳在洗髓丹和清梅败毒汤的药效之下,他的梅毒已经得到了稳定的控制,一切都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上次来找郭敬的那些病人家属,再也没来找郭敬了。没法子救治那些癌症晚期的病人,郭敬也不好受。
和往常一样,当郭敬给李朝阳做完例行治疗没多久,杨春丽也来郭敬的办公室找他了。见到刚刚打扫完诊室卫生,正准备烧水泡茶的郭敬,她先是含笑打过招呼,随后好奇的问道:“郭敬,你知道吗?秦雨的脚受伤了,她今天没来上班!”
在平海医院,知道秦雨和郭敬正在拍拖的人是绝少数,而且顶多是在心中猜想而已。毕竟秦雨和郭靖有那么一点师徒关系,动静闹得太大,对影响不好。郭敬回答道:“我刚才打电话问过秦雨姐了,她说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所以就在家里休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