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成道者,身化微尘,魂染诸天,方使万物生具道性,皆蕴成道契机。
又有上古仙人,讲经说法,创立道义,教化众生,才至大道可循,无上可期!
所谓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
人得大道可长生,而修士衷求,莫不如是!
所以,“道”之一字,于修士而言,最是至高无上!
醉霄楼举办醉霄宴,其中论道争锋一环节,却才是重中之重。
此时,海昌城牧已经宣布论道争锋正式开始。
坐于高台之上的一个青年忽然开口道:“论道盛事,当由身份高绝者领头,我看腾霄阁主极为不凡,且撰写出天品法诀之精要,实力超然,这论道头筹者,当非其莫属。”
这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修士,一身华袍,颇显尊贵,为海昌四大势力中的吴家子弟。
他的言语份量不轻,此时开口,立刻引得诸多回应,一时间,所有人都言,当由腾霄阁主领头论道。
刘承皱眉,他早已向安歌问清规则,知道利害,是以明白这些人是在针对自己,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近来风头太盛,惹来嫉恨在所难免,所以只是皱眉,却未动声色。
醉霄楼主与海昌城牧皆已退回座位,他们已将舞台完全交于年轻修士,只做公正,不再看管。
这也是论道宴上的规矩之一,论道争锋一旦宣布开始,任何前辈人物都不得插手。
刘承被言语挤兑,终于起身,走到高台前方的论道台中,然后环视身下修士与高台之上的俊杰。
他的心中其实并无太大激荡,眼前修士,虽说人多势众,于古城之中皆可称天才,但相比刘承所见万族天骄,却也只能算是乌合之众。
他之前所言,不敢自称胜过海昌城天才,更多的是隐藏与自谦,刘承心中自有骄傲,他曾经立誓,要将那些绝巅人物都踏下脚底,此时又岂会惧怕这点针对。
“腾霄阁主,决定开始论道了吗?小人不才,愿出来献丑,与你较量。”高台之下,一个青年修士手持一柄宝剑走出,向刘承说道。
“请。”刘承简短回应。
这时,又有多位修士联袂走出,为首者道:“不知腾霄阁主挑选几人一同论道,若是数量足够,我等愿一起上台。”
“上来吧。还有谁要上论道台,请一并上来,此次论道,我想同时对决在场十分之一的修士。”
“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倒吸冷气,大人物之中也引发出骚动,人头纷纷攒动在一起,四相议论,觉得刘承此番决定太惊,口气未免太大。
“好!腾霄阁主不愧为都郡天才,只是首轮,就要直接确获前十的名额,果然气度不凡,如此,我也凑个热闹!”高台之上,一个身份不凡的青年修士突然开口,要参与刘承的论道对决。
高台上下,修士间身份差距极大。
只有海昌城一流势力子弟方能位列高台席位,若再平时,这些人物是不会参加醉霄宴的,因为他们早已得宗门看重,悉心培养,根本瞧不上往届醉霄宴提供的平台与资源。
但此届醉霄宴不同,论道争锋上前十名奖励丰厚异常,其中第一更是独得一道价值连城的金精之气,所有人都不想错过,更不愿见到魁首之位被人内定。
是以此时,连一流势力弟子都有不少站出,针对刘承,想要在此时就将其淘汰。
“诸位皆可上前。”刘承的面上未起半点波澜,只将走出的修士请上前来。
有人在台下议论,“这腾霄阁主真有这等实力?我刚才可是见到,连安台门、金庭教这等一流势力,都有弟子站出,有些人或许都还角逐前十的实力,腾霄阁主真有自信胜过?”
“太过惊人!怕是城牧大人也不敢说在论道争锋中,胜过这么多年轻俊杰!”
“腾霄阁主不过十几岁的小子,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是全才吧,同时对阵这么多天才,真的可行吗?”
这些人将信将疑,却目不转睛的望着高台之上。
很快,在场十中之一的修士走上论道台,与刘承相对,盘坐在了一起。
论道台之上黑压压一片,统共有百数人,与孤身相对的刘承,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刘承却表现得很是泰然自若,他将衣袍向后一甩,同样盘坐了下来。
这一幕令人咂舌,因为这是以一敌百,寻常人根本没有这种勇气,而刘承却仿佛不觉,依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