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的伤痕明显是鞭子抽的,好些地方已经皮开肉绽,至今没有结痂。这般漫不经心的口气,倒似习以为常了。
薄染一直以为顾淮安就和自己从前一样,嚣张跋扈,被捧在手心惯了。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
见顾淮安穿着长裤就要进洗手间,薄染忙叫住他:“你要洗澡?”
“怎么,你有兴趣和我一起洗?”
薄染忙摇头,解释道:“你背上的伤,遇水会发炎的。”
顾淮安停下来,见她自说自话的拿起客房电话:“打电话让前台送点消炎的药品上来,处理完了再擦身比较好。”
薄染兀自低头拨号,突然手里的听筒被人夺走,咚一声摔在地毯上。她回头,只见一道黑影倏的向自己压下来。
顾淮安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背后,拧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到了床上,一张英俊逼人的面孔凑的极近,让她一下子失了呼吸,呆呆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薄唇,浮开一丝微妙的弧度,单手勾起了她的下颌:“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薄染被他锢在身下,动弹不得。不知有多懊恼,她是母性泛滥还是怎么的,竟然忘了那天他在帝宫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吗?
负伤的狼那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啊!
男人赤裸的上身离得自己极近,薄染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身上每一条肌理,不由的心跳加速:“你、你不想涂药就算了……先、放开我……”
顾淮安原本只想逗逗她,却被她真实可爱的反应吸引了。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两人四目相对,嘴角促狭的笑道:“你这样就可爱多了嘛,平常总绷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薄染想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按住,一动不能动,不由的也怕了,结结巴巴的说:“顾少,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