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薄染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陶子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小染啊,是你喝醉了还是我喝醉了啊?你忘了我做过牢啊?我这样儿的,还怎么找好人家啊?”
陶子是真的喝醉了,说完就抱着沙发垫又是哭又是笑的。
薄染被她说的一阵心凉。
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好运,可以遇上顾淮安。不计较她的过去,不在乎未知的将来。
顾淮安能不能托付终身,薄染也不确定。她甚至没想过能嫁给他,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也许这是一场豪赌,胜了赢来美满人生,输了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起身,拿过一床毯子给沙发上蜷着就睡着了的陶子盖上,语声温和:“陶子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获得幸福。”
*
第二天早上陶子爬起来,眼圈乌青,头发蓬乱,在镜子前照了眼险些把自己吓着!
不由的边洗漱边感叹:“老了啊,老了……以前17岁的时候通宵一宿第二天洗把脸,依然是明艳照人。现在呵,上万块的化妆品买回来,我都没时间一一用,这些年,我蹉跎掉的是什么呦!”
薄染在厨房煮粥,听到这样的感慨,只是轻笑。
有时候她照镜子也会这样想,坐牢前她还是二十出头的青葱年纪,做完牢她已经步入二五后,还成了孩子妈。三十多岁的男人不像二十岁的小毛头莽撞稚嫩,愈来的愈有男人味,他们吸引着十来岁的小丫头,二十岁的都市女性,和三十岁的寂寞熟女。
可是女人,一过了三十,甚至是二十六七岁,就开始被称之为剩女。美丽的女孩还得有运气,她们得在最好的年华就遇到最好的男人,不然一不小心被人渣蹉跎了几年,就滑入了剩者的大军。
陶子洗漱完,就一直在厨房观察着薄染的样子,忍不住凑近她耳边:“你跟顾少还没那个吧……说真的,你前夫要真的想和你复合,你会不会?”
薄染斜了她一眼:“我今年26岁了,结过婚,坐过牢。说实话,我没有期待能碰见一个从始至终都干净无比的男人,我自己也配不上这样的好男人。就像你说的,长得好看总归是养眼的,钱体面有气质,见过星星之辉眼里哪还容得下萤火,我的男人,可以有过去,但一定要断的干净。像裴锦年这样拖家带口的,不在我考虑范围。”
薄染也有自知之明,她觉得自己再这么拖下去,可能高不成低不就,一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陶子挑眉,笑得合不拢嘴:“如果你真的很中意顾少,那就鼓起勇气睡了他!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了,动不动就浸猪笼,男人在外面多睡几个女人,就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可他们为什么不想,反过来女人也睡了他们占了他们的便宜?”
薄染不禁又想起昨晚在厕所看到的验孕棒,严肃起来:“不管社会有多开放,生孩子和大姨妈这两件苦差事永远归女人。所以不管谁被谁睡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女人。我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陶子姐你也被男人骗过,千万别再把男人发出的龌龊‘想睡’信号当成唯美的‘恋爱’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