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琪雅从一大早便端坐于永和宫大殿,宴依见状,不敢上前打扰,只是立于身侧,宴飞前来,也只是轻声拉到一旁,低语几句,便让他回去,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午时,琪雅终于安奈不住,前去御书房。
皇上见琪雅前来,并吃惊,只是说“需多礼。”
琪雅站在那,久久不语,皇上又说“怎么来的如此晚,朕以为,你一大早便会来御书房等候。”
“皇上知我定会前来?”
皇上让琪雅上前,然后递过手中的奏折,说“看看,这便是你来的原因。”
琪雅接过,是丞相的奏折,是密奏,说边疆一事,兹事体大,若就此了事,定会引起纷争,朝廷动荡。琪雅将奏折递还皇上,低头不语,皇上说“我早知此人的来历,也知道,他就是当年南巡刺杀朕的人,早晚都是会除去的,只是如今,借此机会罢了。”
琪雅跪下,说“琪雅知皇上为难,也知此时定要追究,只是,只是不忍看他如此,还望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起身将琪雅扶起,然后说“琪雅,一国之君,切忌不可以自己的感情用事,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不可放肆。你要切记,日后,不可像大唐杨家般祸乱朝廷。”然后留下琪雅一人,独自离开。琪雅知道,在皇上心中,自己已是太子妃,言行,便依照皇后般规规矩矩,不可有丝毫的差错,忽然想起边疆的艺坊的红衣。四张机,鸳鸯织旧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琪雅回到永和宫,闭门不出,只让宴依带口信与父亲瑜亲王,帮袁龙收尸,安葬于锦瑶的墓旁,此时宫中盛传太子妃与十一贝勒均闭门不出,茶饭不思,更有人在皇上耳边议论太子妃与十一贝勒向来交好,可是对皇上册封一事不满,一时间闹的皇宫沸沸扬扬,琪雅并不理会,永琰也只是笑说“十一哥近日消瘦了许多。”然后哀叹,仰头不语,一脸的悲伤,让人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