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要查的是什么事,只有她嘴角露出的笑容,邪恶而妖艳。
此后数年,琪雅都是与永琰相敬如宾,容亲王始终留在琪雅的身边,为谋士,福康安为皇上征战四方,加官进爵,每每入宫,都去看望琪雅,别其他,只是闲谈几句,琪雅不知道的,是福康安每每离开后,便沉溺于烟之地,每一次,都是醉的不省人事后,被侍卫送回府中,学士府上下对此事皆是心照不宣,却每每见福康安如此便知道,他定是又入宫了。
皇上也渐渐上了年纪,却终不提起退位一事,琪雅见榆儿日渐成人,脸上,有当年永瑆脸上的凌厉,妃嫔皆说榆儿像极了皇上,却不知,他是像极了永瑆。
那一年,乾隆六十年,此时的皇上已经八十五岁,却依旧是不肯退位。
琪雅沉默了多年,终于踏入了御书房的门,皇上坐在龙椅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皇上,脸上均是岁月的痕迹,琪雅站在他面前,没有行李,只默默的站着,皇上轻笑,然后说“琪雅来了。”
琪雅一步步的走上皇上的龙椅边,看着奏折散落,伸手拿起一旁湖广总督的奏折翻开说“皇上可看了此奏折。”
皇上的脸上,微露怒色“你可知道,后宫不可乱政,这奏折也是你可看得的。”
琪雅并未理会,念出奏折的内容说“皇上如今已是年过八旬之人,臣恐皇上为国事劳心,故谏传位于太子。”
皇上拍案而起,“大胆,你这是干什么。”
琪雅依旧是一脸的微笑,如同多年前,倾国倾城中,多了分成熟,“此次上奏的,不止一人,皇上为何不考虑一下呢,连皇上最为器重的福大人可都已经上奏了。”
皇上忽然叫嚷起,“来人,来人,来人啊。”
一连叫了三声,都人应,皇上的心中忽觉不对,大笑着说“我岂能忘了,当年在江南,永瑆便是因逼宫而死的,今日,你也要如此吗。”
“皇上还记得永瑆吗。”见皇上不答话又说“皇上自知我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今日,琪雅意在为皇上分忧,而非逼宫,皇上大可说是为了尊重先皇,故在位六十年,不敢逾越先皇,传位于太子永琰,日后还可亲政,不是尚好。”
皇上轻叹“朕若不依呢。”
琪雅走到御书房的大殿中,任凭风吹起极地的旗服,然后默默的说“皇上可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