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玉月轻蒙面,珏珏之子亦相迎,梅树几曾尽芳泽,苦待怡亭等故人。”
次日便见了边夹着的信,落葸看着纸上的诗句就展露了笑颜,玉月,珏珏之子,还是没有变依旧爱写娇柔的词作,原来师父叫玉珏来了,可是得知我逃走的事?只是能见他就是最好不过了。
梅亭。
落葸抬头望望了那方难寻的木质招牌,走了进去,径直向了雅间走去。
桌上已经沏好了一壶曼陀罗茶,她轻轻一嗅,熟悉的味道涌上鼻尖,茶香的清幽,夹杂有曼陀罗醉心的淡甜,用了上等的紫砂细孔壶,才能将茶温控制到品咂的最佳温度。落葸神情甚是悠闲,只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先以嗅起香,瞥见有人挑帘进来也并不抬头,依旧低眉品茶,随后笑了道:
“玉珏,你还是那么好闲情,茶馆竟也开到了京都。”
来人并不应声,坐在了她的旁边。她皱皱鼻子,暗想这小子身上不知藏了多少香囊。
她侧头看他,那张妖媚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她眼前,一双灵犀的丹凤眼,细眉轻挑,薄唇微抿,一袭紫红滚边宽袍,袖口落了大朵金边样,青丝用玉簇簪束起,又随意的落了几股搭在肩上,自是男子,却不失女子的阴柔之美,而妩媚的风韵更胜女子几分。
落葸不禁伸手轻抬了他的下巴痴痴道:
“宛如美玉,玉中之王。我早该知道你为什么叫玉珏。”
玉珏脸一红猛的打掉她的手道:
“你与那些粗陋的男人别了。”说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袖口轻拭了下颚。
“你倒也是与细致的女子别了,啧啧。”落葸大笑了起来。
“落葸,师傅不放心你,要我来瞧瞧你。哪知你才回京都就闯祸。”玉珏笑着看她一眼,缓缓的说道。其实也不全然是因为落葸的原因,他此次来南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前几日便以书信向师父说明,只是信中所说事关重要他担心的是信鸽不知能否安全的到达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