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两位皇子都已经婚配,若是将来二皇子继承大统,女儿说不到还会助您一臂之力。”我淡淡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爱权利,为了权利连儿女都可以不作顾忌,这是我深谙的道理。
翰林院尚书,我的爹,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才缓缓道:
“清霜,这事日后再议,二皇子和二皇妃去了鄂首,还未回来。”
我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他去了鄂首,是与他的新婚皇妃一同去的?我勾了丝冷冷的笑,扬袖走了。
后来,他回来了;后来,他来过尚书府一次;再后来,他求皇上赐婚,将我许配于他。我从未真正的开心的笑过,那一日我却笑了,笑了整整一日,我着了最美的衣裳,在满是荷的庭院旋转着飘然起舞,霓裳羽衣,风吹荷动,连并着我的快乐蔓延开来。
我知道大婚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抛开了女子的含蓄与矜持,我竟迫不及待地渴望那一天的到来,我脑中不停想象当他挑开盖头看着我时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他会不会出乎意料地冲着我笑?而真正到那一日的时候,我所幻想过的场景并未出现,甚至他连盖头都未曾挑起,当我听到脚步声,我袖袍中的手紧张地抓紧了袖子,他似是站着没动,耳际一阵风过,只觉肩上一痛,眼皮异常沉重,后来的事情便没有记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坐在桌案边神色淡然地品着茶,见我醒了只面表情地冷冷道:
“换衣服,同我去宫中给父皇和母后请安。”
请安过后,他带我去了天宇慕心阁,那是他的住所,当然在天宇慕心阁我见到了李落葸,她着了一套百褶鸢尾裙,一件水色玉带坎肩背心衬出了她姣好的腰身,她比传闻中的更加风华绝代:肌肤如玉瓷,眸中万波荡尽,浩淼烟波之中只存了辽远和广博。她莞尔对我笑着,依礼而待,不知是假装还是如何,从始至终她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不见得她对刘慕有多上心。
一开始我一直弄不明白刘慕对她的感情,因为当初他们成亲时依刘慕的表情来看他并不开心,可是当他带我去见她时,他的眼神竟生出了隐隐地不忍,而那丝不忍却勾起着我内心的疼痛,女人的知觉告诉我,刘慕对她的感情绝非一般。而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自他成亲以来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而在他的生命中我所缺失的那些时光又怎么样来补上?
自天宇慕心阁回到清月阁后,刘慕将我叫道身边,看了我半晌便直接道:
“你亦知你嫁于我只为联姻,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权利,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冷家想要的一切,包括你将来的自由或者你想要的权利。”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原来他竟是这样认为的,他亦认为我对他尚且只有利益的关系,不过又如何呢,只要留在他身边,他所要的,我亦会帮助他得到!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与他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