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桦儿,是师傅错了还不行?你看你如今不是还勾了个美娇娘,又何必在乎为师做错的那一点小事呢?”欧阳云凌看向方永,道。心中不免有些喜,看来这娘子的称号只是这少年一厢情愿挂到桦儿头上去的。
“勾了个相公回家自是不错,是啊,师傅的那些事只是小事,桦儿怎么会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师傅如今还未及而立之年,自是要好好享受一下情场之乐,否则,以后可就没精力了。”萧苒桦总算是平静下来一点,她带着讽刺狠狠地瞪了欧阳云凌一眼,奋力收回在欧阳云凌掌心的手。
饶是多么刚强之躯,毒愈不久这么折腾也是没辙,萧苒桦刚起身走两步,便栽进方永略微羸弱的怀中。
“娘子,你的身子还没好,别再逞强了。”方永轻声细语地抱起萧苒桦,心中喜忧参半。
“桦儿······”欧阳云凌半躺在软榻上,轻轻唤着,声音很柔,很滑,像一缕絮,如一阵春风。
“桦儿······”那声音勾魂般地向萧苒桦儿去。
萧苒桦终于还是从方永的怀中下来,她拍拍方永的肩头,道:“妖孽,你且先回房,我已大碍。”
方永听罢,欲言又止,心中好似有钝痛徐徐地滑过。
他点头,出了门,在掩门的那一瞬,他看到萧苒桦目露娇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萧苒桦喜欢她的师傅吗?
方永神地走回房中,坐在茶桌前,将头埋进双臂间。
只要她平安事就行,何必在乎那么多呢?但心中的失望和满满的嫉妒又如何让他不在乎?
方永不知自己埋头于双臂之中有多久,只听门响之声,方永理了理思绪,抬头向声响之处看去,一抬眼,便见已除去上衣的萧苒桦背对着自己。
方永的一张美人脸瞬间红至耳根,他用长袖掩住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萧苒桦道:“不做什么,换身衣裳,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萧苒桦说着换上一件淡雅的男装。
方永这才在余光之下看到被萧苒桦弃于地上的锦服,那锦服的肩袖被撕了一大半,是欧阳云凌在替萧苒桦治病之时所致。
此外,锦服除了烧过的痕迹,比先前破旧了许多,显然是打斗之后留下的。
方永不解,又不敢放下衣袖,便红着脸问道:“娘子的衣裳未曾破旧到这等田地。这是?”
萧苒桦撇撇嘴,整好衣装,道:“方才我师父帮我好好治了一番,治完之后,我们就照老规矩打了一架。”
“啊?!”方永急地放下衣袖,扶着萧苒桦细细地检查:“可有不适,哪儿疼?为何要打架?哎,要是你伤着可如何是好?”
萧苒桦轻笑:“呦,妖孽是心疼我了?”
方永脸上一烫,也不顾再遮掩,他紧握着萧苒桦的手:“如何能不心疼?”
萧苒桦笑笑,引了方永在茶桌前重新坐下,悠然地在两人面前倒了茶。
“我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何人说到要将他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不知,那人可是妖孽你啊?。”萧苒桦说着,吹开茶面上的茶叶。
方永一愣,随后点点头:“是我。”
“既是如此,我现今已醒,妖孽,就把你所知之事一一道来,我洗耳恭听。”萧苒桦轻酌一口茶,等方永的下文。
方永凝着萧苒桦若有所思的眸子,有些不安:“我说完后,娘子可会厌我?”
“你说。”萧苒桦没有回答方永的问题,只是从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方永握紧双手,慢慢道来:“我的毒技是神偷锦匿所授,我想娘子不会不知。”
萧苒桦不回,摇摇手中的清茶。
方永一顿,继续道:“我一早便知自己是薛贵妃所生,我与陆靖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确实是出于己私想对陆靖扬不利而想利用娘子。不仅如此,我还加入了噬神派,希望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翻陆靖扬。”
方永每说一句,都不忘查看萧苒桦的脸色,可萧苒桦的云淡风轻,让方永更加紧张,他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渐渐渗出了汗。
“噬神派是威震江湖的邪派,他们专长炼毒,且用毒十分霸道。我对噬神派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但他们立派的目的就是为了与朝廷对着干,噬神派的后山便是被灭了十三年的北原国”
“这么说来,噬神派是隶属于北原国的?北原国还有后裔?”萧苒桦有想过噬神派与北原国有瓜葛,也许两者在进行着某种交易,但未曾想到噬神派是隶属于北原国。
“对。先前,娘子曾问过我宗祖是何人,我真的不知宗祖是何人。宗祖是噬神派的王,但未曾有人真正见过宗祖一面,宗祖的名号我也不知,只是宗祖用毒的毒辣境界,就连当今皇上都要忌他三分。”
萧苒桦沉吟片刻,觉得有些好笑,方永这个妖孽还真笨,他凭什么就认为噬神派会助他一臂之力?
萧苒桦饮下茶水,道:“看来你对噬神派的所知当真是知之甚少,罢了,听到这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