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蝉接着又委屈地补充道:“但是,那斗篷奴婢确实没见过,请老太太明察!最近,二小姐嚷着想学奴婢刺绣,奴婢就斗胆教了二小姐。这斗篷上出了问题,莫不是二小姐在给自己缝补衣物的时候,初学还不熟悉针法,忘了取针?”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二小姐。
“好个卖主求荣的奴才!”唐宝筝本想借机嫁祸于大姐,不想,却被自家奴仆倒打一耙子,气得青筋爆突,咬牙切齿。大姨娘也神色凝重,这唐善雅,唐府嫡女,果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随便拿捏的。弄不好,就会被反咬一口。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碧蝉望见大姨娘和二小姐毒辣的眼神,不仅不知避让退缩,反而更理直气壮地说道:“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显然,她是有备而来。这次,该轮到大姨娘震惊了。这下子,所有的主动权又都回归到了唐善雅的手里。
“哼。”善雅红唇边邪魅的笑一闪而过,她才不会便宜了这些成天想要栽赃陷害自己的人!既然她们发了疯的逼迫自己,也该让她们尝到点狠头。
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若以为凡事置身度外,便能明哲保身,那便是痴人妄想。面对敌人,留不得一丝一毫的情面和心软。
她清晰的记得,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怎样被一双不知名的黑手推入河塘,活活给害死。这一世,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碧蝉,休在老太太跟前胡言乱语!”唐守廉叱责道,斩钉截铁地道:“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作罢,不过是个丫头粗手粗脚犯了错,老太太别再动气了。”他摆明了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
唐善雅的心突然跳慢了半拍,她拧出一丝苦笑,难以置信地望向唐守廉——自己的亲生父亲。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何……
她没料到,父亲会这么说。自己身为是唐府的嫡长女,是唐家无限的荣耀典范。若要打她,便是要打尽唐家所有女人的脸。唐善雅这才意识到,父亲的心,早就在岁月的侵蚀里,一点点倾斜,滑向大姨娘的一边。如今,他的心,实在偏得太多了。
她下意识地咬咬红唇,心提到了嗓尖,却不慌不乱地望向太师椅上高坐的老太太,说:“既然是有证据,便拿出来看看又有何不可。善雅相信,今日在宝筝妹妹貂斗里安插钢针一事,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若不抓到元凶,只怕今日插钢针,明日要对筝妹妹下刀子呢!为了二妹的安危,善雅请求老太太务必将此事追究到底。”
唐善雅每一字句,都说得合情合理,却又不露痕迹,处处冲向她要追查凶手的目的。老太太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肃静。
宝筝大睁圆眼,一瞬间,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