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在说后半句的时候,声音低得轻不可闻,纯粹是在寻求自我安慰。
“哦?凡猫也会怕苦?”容蘅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好像抓住了她的重要把柄。
“咦?师父居然也会笑耶!”看见这千年不化寒冰脸也会笑,唐善雅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她还没功夫继续沾沾自喜,就会容蘅毫不客气地抓住手腕,从床上拉起来。
“痛痛痛痛……师父……”善雅咬紧贝齿,眼睛痛苦的咪成了一条缝。容蘅目光一紧,抓她的手腕不由松了些许,却仍不允许她挣脱他的大手。
“哼,自作孽不可活,一条小命就这样没了。”狭促的桃眼眯起,容蘅正冷笑。
“哎呀,师父知道我丢命受伤的事情了……”唐善雅心里七上八下,却又摆出一副可怜无辜的姿态,低头回答说:“都怪徒儿学术不精,没能得到师父的真传。师父竟然知道,为何不救救徒儿?”
“本座事务繁忙,哪里有空管你那点小事?再说了,你不是有九条命吗?”容蘅负手而立,说道。他突然想起,刚刚差点被这死丫头骗过去了,药的事情还没解决好。于是,他便端起了桌上的药碗,简洁明了地说:“八月,快来,喝药。”
“你当你真在喂猫呢?就算是猫,我也是只有思想的猫。”趁容蘅不注意,唐善雅偷偷白了他一眼,算报刚刚师父的“一抓之仇”。
但表面上,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丝微笑:“徒儿这就痛饮此碗。师父,干了!”
说毕,她举起碗,如同慷慨就义一样,将药碗移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