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手从破口里收回来,那根钢针却顽固地斜插在女人心脏里。这边烧着壁炉,肉汤里的固体已经成为脚边的碎骨堆,还剩一指高度、带着髓渣的残汤,吃饱喝足,暖烘烘的火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阿莫多感觉到刺痛,继而发现了这只自不量力的敌人,他不耐烦地把蚂蚱颠下去,一脚踩扁。
执法使,无一例外,都是在战斗方面有特长的,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不然活不到那么久。
一块?
阿莫多确定自己没听错,只是不知道他的理解对不对。
那么问题来了,堂堂执法使,携手跑来一个中级位面,难道只为了打这一架?
兰疏影正看着,冷不丁画面被一片血色所取代。
那股惬意,阿莫多呆呆地看着,悲伤突然一扫而空。
第二次,作为雀,被秋一巴掌攥死,血糊糊的肉块就躺在不远处的草里;
他们看不见的是,一只钻石星躯的猫状虚影升腾而起,它驾着风,披星戴月,一路向霓金镇赶去。
最稳妥的就是,面无表情地静坐几个小时。
屋子里有噗噜噗噜的声音,肉汤香气扑鼻,他的肚子配合地叫起来。
“你就不怕……”她想不通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阿莫多再度接下处理尸体的重任。
比方说,夜莺因为可以借用大杀器红莲业火,在所有执法使里是顶尖的,而今天这两个,她压根没听说过,要么不入流,要么是后起之秀。
奶的哀嚎骤然响起,又很快被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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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难以置信地瞪视他。
血流如注。
今天红莲不太高兴,因为到了往日里那个时候,它却没等到熟悉的火焰能量。
为什么他竟敢对她下死手!
阿莫多同样不解,但是,抱大腿的咸鱼没有资格问话。
第三次,作为蚂蚱,主动丧命在阿莫多脚下。
小家伙瞬间被挤爆,一片血雾。
他匆匆掩埋了秋。
——这就是影像中那片血色的由来。
而另一边被冷寂占满,两个小女孩各占据了一面墙壁,她们抱着膝盖,紧紧抵着冷冰冰的墙,偶尔目光相接,又极快地让开,没有友好,也没有敌意,就像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从那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内容来判断:对战的双方,应该都是执法使。
金示意他洗手,盛汤。
甚至开始思考,如果有一天他遇到强敌,会不会也像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屋里屋外,一墙之隔。
对于孩子来说可以算是一项苦刑,但兰疏影觉得,不用跟每个人沟通实在是很棒的一件事——她只是在扮演一尊神像而已,而这几个小时足够她理出好几丝火种,那是红莲期待的大补丸。
他出于最后的善良,两只手各挡住一个女童的上半张脸。
同样落入困境的她们,正在进行一场“谁先说话谁会死”的生死游戏。
第一次,作为“怪人”,被阿莫多刺死,剖块,喂鱼;
这场游戏被迫提前宣告结束。
玛姬此刻像是一秒钟绽开的白睡莲,她笑得很开心,眼神里充满信任,跟走进来的阿莫多打了个招呼。
要是没有金的命令,阿莫多相信自己一定会把食物放在她面前,顺便给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梳理头发。
现实是,他把汤碗和一块小到不方便分享的面包搁在中间线上。
“开饭了,女士们。”他沉沉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