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疏影笑了笑。
但是她见书上一页页都有图有字,把植物的形貌绘制得很清楚,除了草以外,确实还有昆虫类的东西。她真的用小刀割开手腕,挪走盖子,往罐内注了一层血液。
蟾蜍蹭罐壁的动作顿了顿,应该是听懂了她的话,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兴奋了。
见她书也不好好读了,一有空就扑在这些虫子身上,还隔三差五买药材,光是杜奶奶看见的就有一大笔销出去了,老太太显然是受不了,执着地认定她就是在找借口。
杜奶奶乐了,骄傲地一叉腰:“我家娃就是聪明,不用老师教就会了!”
兰疏影给杜家母子俩的解释是:她最近对昆虫学很感兴趣,所以托韩家帮忙弄来了这些,搞研究用的。
罐子底部蹲着一只金黄蟾蜍,它兴奋地把那滴血舔食干净,似是通了灵性一般,渴望地用头蹭着玻璃罐壁,好像在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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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沾着香灰,兜里是郑母诚心求来的三角平安符,真实诠释了什么叫临时抱佛脚。
就拿今天来说,小胖子在这边跟她说着话,那边老郑已经自来熟地开了一瓶白酒。
历时一年,灵蟾终于育成。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着谎,而且她根本不怕被查。
兰疏影把成果展示给杜奶奶看,一本正经地给她解说。
兰疏影没有骗它。
她识字不太全,而且上面的字委实是太小了,密密麻麻的,难为人。
蟾蜍吃着吃着,沉浸其中,便忘了之前的不快,乖顺地被她塞进包装里,由专门的人领走了。
冯七爷病了太久,神龟玉只能解决他的病痛,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是他这病特殊,之前造成的亏空嘛,很大程度上是补不了的。
因为小胖子的心态从来就没正过,要么低一点,要么高一点。他现在还没考就担心自己会落榜,万一她把话说准了,给了他信心,他没准会觉得随便答答就能进首都大学。
杜奶奶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而她也即将迎来一次重要的人生体验。
兰疏影叹了口气,指尖在玻璃罐上点了两下,小声说道:“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破例让你吃个饱,你过去之后一定要听话啊。”
关键的时候,飘了可不行啊。
因为她“玩物丧志”。
小胖子郑小圆丧着脸来到餐馆。
书桌上没放习题册和书,而是摆着一排排的玻璃罐子,大小不等,里面是她精心养育着的蛊虫,喂得很饱,每只都很活跃。
他闷了一大杯,辣得又伸舌头又拍桌,招呼正在拾掇桌椅的老杜说:“老哥,来来来,咱俩喝,不行了,太紧张!想当年我头一回摆摊,让城管赶了四条街,我都没这么怂过!”
老杜哈哈大笑,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是心里头舒坦。
要说怕,他也怕,可是自家闺女一看就有把握,他那点心虚就扫干净了,不怂!
说说唯一让他不舒心的就是,前阵子听人家说国外的哪个哪个大学好,比闺女想去的清大还厉害,可是闺女不愿意出国。
孩子大了,让她自己拿主意吧,老杜暗暗摇头,掂起杯子再度满上,“喝!”
“喝,不醉不休!”老郑赤红着脖颈,仰头又是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