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胡衾抱妾身,
笑君可曾恨无能?
愧点兵马逐胡尘。
点点斑斑的未干墨迹,仿佛如点点滴滴的美人血泪,在诉说着对她不公的幽怨情愁,看得枫子雄心中泛酸,眼眸水雾朦胧口中吟道:“动若弱柳扶风,袅袅多姿;静若夏日池莲,亭亭玉立;哭若梨带雪,惹人怜爱;笑若盈盈秋水,清新自然;如此妙人怎叫朕不爱呢?”
看着帝皇的万千思绪,伍公公与小顺子互看一眼知趣地退出书房掩上房门,留下肝肠寸断的枫朝国君枫子雄一人在内唏嘘……
从绍兴回宫,他拜别父皇,匆匆走到白妃的凤栖宫,令退左右,对白母妃深深行了个礼道:“母妃!我要做太子!我要做皇帝!”
“哦!哈哈!我的皇儿终于开窍了!好!”
白妃先是一愣转而是高兴地一口答应,然后不紧不慢地道:“不过你从今以后,要好好地听母妃的话!那母妃一定让你当太子!做皇帝!”
白妃丹凤眼满盈戾气逼视着他。
他心中一颤,挺了一下胸膛回到:“好!以后母妃让我怎么样做,我就怎样做!”
“好!”
第二天,他按照白妃的吩咐来到亲生母妃赛筱的寝宫,赛妃见他进来笑着让他坐下,吩咐人上茶,便继续绣着她的,他示意侍候左右的人退下,直走到母妃跟前一站直接道:“母妃!我要做太子!”
赛妃吓了一跳脸色也变了!绣针刺到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珠马上冒了出来,她捂着嘴巴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吃惊地道:“做,做,做太子!皇儿!你父皇才刚病好,这话你不可以乱说!”
赛妃紧张兮兮的样子让他很不喜欢,他冷冷地说:“母妃!皇儿是长子,长子做太子很正常!”
赛妃惊恐地问:“这话谁让你说的?”
“白母妃说的!”
赛妃放下手中针线道:“话虽如此,但不是你该说的话!谁做太子,那要由你父皇做主才是!”
“白母妃说了,只要母妃你同意联合势力一定能成功!”
赛妃怜爱地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道:“做太子有什么好!时时处处在风口浪尖之上!随时有杀身之祸的!皇儿咱们以后还是做个休闲皇爷,安安稳稳岂不更好?”
他听罢一把甩开赛妃的手怒道:“母妃!你处处柔弱忍让,自小把我拱手让人!你以为就可以安安稳稳了吗?我告诉你!我恨你!”
赛妃几乎摔倒,她泪如雨下道:“皇儿,你不该恨母妃我!母妃我一则是为了你父皇少为白妃的事费神,二则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因为当年母妃还没有能力保护你,才万不得尔把你送给白妃抚养!皇儿你……”
“不要再说了!”
他暴戾地打断了赛妃的话威胁道:“此次你若不帮我,从今以后我只有白母妃一位母妃,你就不再是我的母妃了!你想好再答复我!”
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伤心欲绝的赛母妃一人在殿内哭泣。
想到这里,枫子雄真后悔当初年少无知,错认了白太后这样暴戾的母亲,做了这么一个看似风光,却没有多少实权的帝皇。伤了生母赛母后的心,也让玉妃遭逢此劫!
他的心很痛自言自语道:朕的心好痛啊!玉妃,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母妃!朕愧对父皇的信任交托!
枫子雄说到这里,两滴温热的珠泪,再也隐藏不住顺着眼帘缓缓流下,刚好滴在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上。
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枫子雄抬起泪眼,看着风云骤变的夜空,只见一道电闪,紧跟着是一个“隆”一声的惊雷。
枫子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当日雷雨中玉妃那梨带雨的娇颜!她惊怕可怜的语调再在耳边响起“啊!皇上!我怕!”“皇上,你要救臣妾啊!”
他心中一紧:不行!无论如何!朕也要把她给接回来!白母后那边到时候再说!至于大蒙国……唉!不管了!
他对外喊道:“来人!”
门外伍公公连忙推门而入应道:“奴才在!”
“传朕旨意,马上派带刀侍卫陈规,带上护城人马给朕把玉妃给接回宫!不得有误!”
陈规领旨,骑马带这一队侍卫,迎着风雨直向大蒙国君居住的驿站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