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医药房内灯火还明着,房内几名御医在房内窃窃私语。
“大人,咱们该用的药都用了,这玉妃娘娘还是老样子,烧一点都没有退,这如何是好呀!”
其中一位接着道:“大人,皇上说这玉妃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我,大家都要……”说罢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他的话引起其他人一阵骚动不安。
“是呀!张大人你说这如何是好呀!”
“大人,你快快想想办法救救咱们吧!你可是这御医院的领头人呀!你不救咱们谁救得了咱们呢?”
“李大人所言甚是,张大人……”
几天的功夫好像老了几载的张御医,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各位,我何尝不想有办法救大家呢!只是玉妃娘娘这病已入骨髓,非墨家的寒灵草不能救之的,这草本已要千年等一回而成株,偏偏又出了白蛇挡道,墨家采不了,咱们皇上也无能为力,你们说还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只好靠玉妃娘娘自己的求生意志与大家各人的造化了!”
大家见张御医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只好摇头叹息,苦无对策。
窗外的白衣影子勾起薄唇魅惑地一笑,想起那月下的浅笑,聚贤殿上那足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娇媚,此刻她的生命被病魔威胁着,便加快了速度,直奔玉兰别苑。
玉兰别苑的寝室内挂着绣有祥云的月白色幔帐,淡淡的月色透过幔帐撒在寝室内让寝室更显凄然。
一连三天,守在玉妃床边的莲儿,为玉妃用温水物理降温后,坐在床边的凳子,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
睡意袭来她也不敢闭眼,养一下神,莲儿担心自己一醒来,便再也见不着她的小姐了,她不敢睡便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起来:初听得小姐要进宫当皇上的妃子,还以为小姐深受皇恩,得以进宫侍候当今皇上,是小姐的福气,正高兴着。进了宫才知道这不是福气,不是恩典,而是祸劫,如果不用进宫,老爷夫人在家乡为小姐她觅一位门当户对的才子相配,一生一世人一双,那该多好呀!也就不会让小姐受那么多的委屈,她也可以不用为小姐担那么多的心。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项上某处一阵酥麻,莲儿再也顶不住睡意袭来,伏于床尾睡着了。
月白色的影子从窗外飞身而入,在不远处暗暗运气点了莲儿的睡穴,穿过月白色的祥云幔帐走到床边,用那妖娆的桃眼慵懒地注视着床上人儿。
只见她额头光洁饱满,两道如新月般清爽的柳眉轻皱着;柳眉下那双原本清澈且明亮的大眼睛,现在却紧闭着,其而代之的是两扇调皮轻翘的黑睫毛。
看来她此刻很痛苦。
他那不羁的心紧了一下,纤长白皙的手慢慢收拢,紧握成了拳头。
如此妙人,皇兄啊!皇兄!你是如何能下得了狠心这般糟蹋?
他转身从身边的茶盘上,倒了一杯微温的开水,拿到床边的小案上放好,坐于床边,从怀内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打开玉塞,从里边倒出一颗碧绿色的小药丸,放于手心。
他一只手扶起床上那昏迷的玉妃靠在怀内,用手指对她的下颚轻轻一托,苍白的美唇自然张开,另一只手把那一颗碧绿色的小药丸放进玉妃小嘴内,从旁边的小案上把预先放着的温开水,拿在手中缓缓灌进玉妃口中,直至确定小药丸已溜进了玉妃的食道里,方把她轻轻放回床上,为她盖好明黄色的凤纹被子。
他伸出纤长的大手摸了摸玉妃光洁饱满的额头,心中暗想:看来这草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服下烧便开始消退。
心一宽他的注意力又停留在玉妃的脸上,原本探热的手按不住轻佻地从玉妃那饱满光洁的额头开始往下游移。
他的手抚摸到那两帘自然上翘的黑睫毛时,她的眼皮轻颤了一下,便归于平静;手继续向下游移停在那微圆的瓜子脸上,才发觉她脸部的皮肤不单白皙,还嫩得水润透明,如果可以红润一点必如水蜜桃般,让他有想亲上一口的冲动。
高挺的小鼻子透着一股天成的贵气与傲气。
这贵气与傲气……很熟悉!
哦!呵呵有点象自己!
他禁不住轻笑,似醉非醉的桃眼此刻泛着温柔的怜爱之色。
再看那一张樱桃小嘴,曾经娇艳欲滴,此刻却苍白无色。
他想起那月下浅浅的一笑两腮各有一个小酒窝,尤其是那称他为御弟时张合的红唇说不出有多迷人!多诱.惑!让他每每想起心便莫明地加速跳动,如果能含在嘴里是多么美好,多么甜蜜的事情啊!
他为自己对一个女子的笑脸,记得那样细致清晰,与莫明的心跳扬起自嘲的笑意,性感的薄唇不自觉地向上勾起,美得魅惑众生。
心想:这样的心跳感觉很不赖。
回看眼前女子,他忍不住邪魅地在滑嫩的俏唇上轻轻偷印了一吻。樱唇丝般的幼滑,让他满意地展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艳笑颜。
最后把英俊妖魅的脸凑到睡美人耳边低声道:“小美人!你一定要乖乖地好起来喔!你要是再象前三天的样子,本王会心痛的!”
说罢他自己也禁不住有点吃惊,转念想:对特别的女子,特别对待也无不可。
他对着眼前的睡美人,再展了一个妖艳的笑颜,转身消失在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