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瑶轼轻轻浅笑,略过了这个话题。“不知王弟还记得宋国的相爷吗?”
“王进?”瑶傑将茶碗端起,抿了一口茶。“他是寻王兄打商量?”王进送给他的银两还在自家的库房里头摆着。这是听到了自己失势,便就转换山头?他抬眼瞧着瑶轼,眼神里带着疑问。
王进私下来寻的这个事情瑶轼不会说,他摇头,好声说道:“父王提及过这个人,说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碰上他私下来卖宋国消息,得思虑一番,不要轻信。他的命最好是让宋国皇帝自己决断。”
话中意思明显,这是在敲打瑶傑过去与这种奸诈之人私下打交道太多,西夏王不满他们越过他达成协议。瑶傑知道这一回是来传话的,他冷眼看向瑶轼,他不明白这个血统不纯的杂种是如何能获得父王的信任的?就算他善谋略,能隐忍,可血统上非我族类,王储的位置轮不到他。“王兄放心,你传的话我收到了。”他沉下嗓子回答道。
对方眼神犀利,瑶轼并未回避,坦然的回看,且轻松一笑,“父王的意思是关心王弟,怕有奸人来对王弟做出不利的事情。不必多虑,王弟只管休养。待过些时日,我去与父王说,让王弟回到朝堂上来。”
“那就谢过王兄了。”瑶轼收回视线,他端起茶碗,饮下一口茶。茶还未凉,他却已经想下逐客令了。
方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傲慢与不屑,瑶轼尽收眼底。他不以为意,且当是没有看到。“糕点是王后托我给王弟带来的。还是王宫里的老师傅手艺,是王弟最爱吃的千层酥。”他将桌上的点心向他身前移动,“我府中还有事,就不打扰王弟休息了。”不用人下逐客令,他事情办完了,自然就走。
阿琴从后院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出炉子的酥饼。她见瑶轼要走,便上前问道:“王兄,这才刚坐下一会儿怎么就走了?我这里才准备了酥饼呢,坐一会儿吃点吧。府里今天晚上准备了烤羊,天色不早,要不留下用了晚饭再走?”她有心留人。
说起羊,瑶轼倒是想起了赵玲珑那只羊羔,那样滑稽真是惹人发笑。他见酥饼还冒着热气,便拿了一个,笑着与阿琴说:“阿琴有意留我,我心意领了,这酥饼我拿一个尝。但是府中的确还有事情,晚饭就不吃了。”他婉言拒绝。
大概是能猜到瑶傑甩了脸色,阿琴明白后也不多做挽留。她无奈一笑,与瑶轼柔声客气的说:“王子如今愿意出来走动就已经很好了,王兄千万不要将不愉快放在心上。再给他一些时日,他会想开的。”
“无妨,阿琴不要多想,我不会放在心里的。过几日我再来,阿琴若是有想要的可以差人到我府上与我说,我下一回送来。”瑶轼知阿琴是个懂事的人,他不会为难她。
阿琴点头,她招来管家送客。她何尝不知道每次送来的东西都是瑶轼自己采买的,西夏王那么多儿子,就算是王后生的又怎么样,还不是没用了就丢弃。
出了瑶傑府,瑶轼轻咬一口手中的酥饼。外头是奶香的酥皮,里头夹着葡萄和心,甜腻的滋味他本不是很喜欢,可想到今日见到的赵玲珑便觉得这酥饼其实也还行,吃着心情也怪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