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是忙的够呛,下人们打扫的,迎客的,端茶水的,还有外头请来的戏班子,热闹的好似过大年一样。温慈慈与温禧禧与夫人在自己院子里吃饭,三菜一汤便是这三人的午饭。
“娘,我想吃醋鱼。”温禧禧咬着筷子头,见桌上都是豆腐青菜的不和胃口。她央求着想要吃口好吃的,便与甄秀娘撒娇说道。
也不算太素,除了一道清炒莲藕片和山药炒木耳之外,另一道龙井虾仁算得上是好东西。温慈慈让丫鬟拿了一个空碗给小妹舀了一碗汤,说道:“醋鱼晚上有的吃,后厨的师傅在准备呢,你不要急。喝一口鲫鱼汤也是一样的,这鱼是西湖里的,早上现捞现做,鲜的很。”
温禧禧想着来杭州就是要吃一口醋鱼的,她心心念念好久。见是鲫鱼汤便嘟嘴不乐意,“二娘那边就是有醋鱼吃的,我们怎么就吃不得了?”她看眼前奶白色的鲫鱼汤叹气,“小弟今天特意说中午吃醋鱼,凭什么他吃得,我就没有的吃?”
小孩子闹脾气的事情,温慈慈不知道要说什么。当初二房进门也就是为了生儿子的,温晏明是温崇山老来得子,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最好就给他端过去。温慈慈不声不响的把那晚鲫鱼汤给端到自己面前,既然小妹不吃她就自己吃。
甄秀娘见温禧禧这样,她冷眼看她,不咸不淡的说:“那你去二房那边吃饭吧。那里有醋鱼,我这里是没有的。”说罢,她夹了一筷子豆干吃。
“娘,小妹就是想尝尝鲜。她还小,你何必真的与她置气?”温慈慈打圆场,自家酿说话的确是冷冰冰的伤人心。她见小妹低着头,鼻子一吸一吸的,眼睛里的泪珠都要落下来了。她赶紧掏出帕子放到她手里,好生宽慰道:“哭什么呀,晚上就能吃了。你是温家的三小姐,不就一口醋鱼嘛,谁还能短了你?”
这话说完,温禧禧一下子就哇哇哭起来。她抬眼看向甄秀娘,满脸的不服气。她瘪着嘴,带着鼻音说:“凭什么小弟说要的他立马就能要。我说要的,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爹爹会给我。我也是温家的孩子,怎么就比小弟差了?娘,您是夫人,这哪里有夫人的孩子比不上妾的孩子!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儿子吗?”
‘啪’,甄秀娘一把将筷子拍上桌。她怒瞪温禧禧,见她哭得委屈,便一个耳光打到她右脸上。“是谁教你的这些肮脏话?你是听了谁的挑拨今天竟敢因为一条醋鱼在这里胡说八道?”她抬头看向屋外站着的丫鬟,扫视屋内的下人,威吓一般的与他们说:“是谁教坏三小姐的?是谁整日在主人背后议论这些府内有的没有的事情?”所有下人都低下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她见这些人服服帖帖的,便厉声说道:“不要让我再听到任何有关于那边和我们这边的闲言碎语。三小姐今日说了胡话,三小姐房内的下人就要去领罚。以后也是,哪一位少爷小姐乱说话,房里的下人担责。”
温慈慈暗地里掐了一把温禧禧,眼神示意她快些认错。她赶忙走到甄秀娘身边,蹲下身子给她顺气,“今日乔迁大喜,娘别大动肝火。小妹是小孩她不懂事情也赖我没有教好,我向您保证没有下次。”
“娘,我错了。”温禧禧算是个聪明的,说‘胡话’的后果她是感受到了,下一次她是一定不敢再说二房那边的事情。她吸了吸鼻子,将脸颊上的泪痕擦去,低头老老实实的认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