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山挖泥去,回来咱就做咸鸡鸭蛋。”林氏穿上草鞋招呼牛氏和哑妹两人。边绑紧裤脚,省的有毒虫钻进去咬人,山上的毒虫可毒,一咬就是一个大包。
喜儿两人正巧进门,赶紧跟着绑裤脚,穿草鞋。山里可不由人,万一要是被毒虫咬了很是危险。
喜儿听林氏说过,她小时候有一回被咬了,伤口肿的碗口大。村里的土法子都不管用,林姥娘抹眼泪干急没法,最后还是找了城里的大夫来,用鞋底子抽了半晌,才保住林氏的小命。
这还算是林氏幸运,因为给毒虫叮咬死的人可太多了。她还能保住小命难道不是幸运?
所以啊,屋后郁郁葱葱的大山不仅仅是大自然资源丰富的宝库,赠与人们各色新鲜美味的吃食;也是追魂夺命的地狱,山里各种各样的的长虫,指甲盖大小的毒虫或者是蜘蛛等,一个不留神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更不说深山里有凶悍的大型野兽,像是野狼,野猪还有老虎之类的,更是动辄要人性命。不过这些凶兽都在深山活动,轻易不会出来伤人罢了。只要不要进深山,侵犯了它们的领地,那也能平安无事。
林氏给喜儿两人穿好旧衣裳,背着背篓走在前面,边教女儿,“这做咸鸭蛋用的泥是有讲究的。不能用水泡子边上的泥,那样做出来的鸭蛋带臭味。还有那小河边上的泥也不能用,那玩意儿做出来带着一股腐臭。做出来的也不好吃。”
“要说最好的,还是要在半山上挖黄泥回来,这样做出来的鸭蛋鸡蛋才能起沙,口感也更好吃。我记得有一年你姥娘做的咸鸭蛋,那才叫好吃呢!把蛋蒸熟了以后,那蛋黄还泛着红色呢,就着小咸菜能吃两碗白粥呢!”
喜儿被林氏描述的画面馋的口水直流,心里暗暗祈祷林氏做出来的咸鸭蛋咸鸡蛋,也要想姥娘腌的一样好吃才行。
其实咸鸭蛋在我国由来已久,早在袁枚的《随园食单·小菜单》中就有“腌蛋“一条:“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这算是古人对于吃食极其详尽的描写了。
想到这里,喜儿也不由暗叹,真是何时何地都不缺是吃货啊!
实际上比起鸡蛋,鸭蛋更适合做成咸鸭蛋来吃。鸭蛋味腥,一般人都嫌弃这股味道,很少有爱吃鸭蛋的。
可是做成咸鸭蛋就不一样了。好的咸鸭蛋外壳干净,摇动起来有微颤感。剥开蛋壳后,咸味适中,油多味佳。用筷子一挑,便有黄油冒出,蛋黄分为一层一层的,近一层颜色就深一层,越往里越红。
不过这对于喜儿家的鸡鸭蛋都没有影响。许是灵泉的功劳,今年家里的鸡鸭蛋没有一点腥味,个个鲜香浓郁。林氏知道了以后,还念叨着是不是给鸡鸭吃多了地龙的缘故,喜儿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呵呵!
今天的文儿字少了些,明天一并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