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馨仍然在颤抖,心脏也跳得好快,她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
吴妈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真是心善了,捡了这么大一个包袱回来,回头望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雪,显然是失血过多,再不马上抢救恐怕就晚了。
“唉,馨儿,你……你……”
夏以馨急忙抓住吴妈的手臂紧张地哀求道:
“吴妈,救……救他吧,不然他……会死的。”
“好好,你赶紧打电话给1 ,我去请隔壁的李叔过来看一下。”
夏以馨知道隔壁的李叔曾经是个医生,平时吴妈有个什么病痛都是请李叔给看看,这样省了不少医药费。
第二天,夏以馨是被病房的开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居然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睡着了,而病床上的男人正用一种感激和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夏以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病床上的男人说:
“先……生,你……醒了?”
病床上的男人含笑地点了点头:
“小姐,谢谢你。”
一名护士小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然后对一旁的夏以馨说:
“小姐,你昨天晚上交的医药费已经用完了,请赶紧去续费,否则病人就要停药了。”
夏以馨有些慌乱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马上带着一抹微笑向护士小姐说:
“好的,我知道了。”
护士小姐走了出去。
夏以馨向病床边走了两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从这个男人的谈吐和相貌怎么都与昨晚被人追砍联系不到一块去,夏以馨只好没话找话地问道:
“你……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痛吗?”
病床上的男人马上带着感激的笑容对夏以馨说:
“嗯,好些了,昨晚要不是你,我就没命了,我叫丁帆,请问小姐贵姓。”
夏以馨有些羞涩地垂了一下眼帘,然后再抬起头对丁帆说:
“我叫夏以馨。”
丁帆满脸愧疚地看着夏以馨:
“夏小姐,昨天晚上情况紧急,为了逃命,冒犯之处还请夏小姐原谅,实在是很抱歉。”
丁帆的话让夏以馨想起了昨晚墙边俩人的热吻与撕扯,两朵红晕立刻浮上了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丁帆,突然想起刚才护士小姐的话,马上尴尬地对丁帆低声说道:
“丁先生,刚才……护士小姐说……医药费已经用……用完了,可我……我没有钱了。”
夏以馨很不好意思地搓着两只芊手,她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来了,实在是没有了。
丁帆马上抱歉地对夏以馨说:
“夏小姐,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的衣服呢?”
“哦,你的衣服吴妈拿回去洗了,衣服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你清点一下。”
夏以馨马上走到病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丁帆一看他的东西一样没少全在里面,马上拿起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夏以馨:
“夏小姐,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四万元,麻烦你再给我交二天的医药费,扣除昨晚的费用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
夏以馨一愣,马上摇着手对丁帆说:
“那怎么行,丁先生,我去把医药费交了,卡还是要还你的。”
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从刚才她直言自己没钱了就可以看出她的纯真,现在像这样美丽而清纯的女孩真的不多。
丁帆由衷地说:
“夏小姐,我知道钱不多,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昨晚我让你和你的家人受到了惊吓,实在很抱歉。”
随后的二天,夏以馨都会给丁帆送来吃的东西,然后再去上班。
夏以馨发现丁帆虽然说不上长得英俊潇洒,但也称得上相貌端正,而且说话谈吐也算斯文儒雅,看得出是读过书的人,像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招惹那些拿刀的小混混,并且还被他们追杀?夏以馨一直想不明白。
二天后,丁帆没有跟夏以馨辞行就神秘地离开医院消失了。
夏以馨除了知道他叫丁帆,还知道他在 “轻轨”酒巴工作,她是在丁帆的西服上看到有一块“轻轨”酒巴的工作牌。
没过几天,夏以馨就听餐厅的同事在议论a城最豪华的“轻轨”酒巴突然关门停止营业了。
几个月后丁帆突然出现在吴妈家,他说想请夏以馨去“西寇”会所上班,说在那里工资比在超市做收银员要高很多倍,这样她们的生活就会好很多,似乎他很了解这个祖孙三代的家庭,知道她们需要更多一点的钱来保证正常的生活开支。
丁帆向吴妈承诺绝对保证夏以馨的人身安全,他是真心想回报夏以馨的救命之恩,吴妈见丁帆是真诚的,才放心让夏以馨去了“西寇”工作。
夏以馨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丁帆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因为这是属于丁帆的秘密。
………………………
夏以馨在“西寇”工作近两年了,丁帆确实一直很照顾她,以至于会所都在传说夏以馨是丁帆的相好,面对这八卦传说,夏以馨很坦然,每天努力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今天是夏以馨在“西寇”第一次喝酒,如果不是因为四年前那次碰了顾子君的车,即使给她再多的钱,夏以馨都是绝对不会喝的。
夏以馨坐上丁帆的车,李依依将自己身上的一件外套脱下来披在夏以馨的身上:
“晚上气温低,喝了酒别吹风,帆哥,以馨就交给你了,路上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