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悠然生气地推开了他的手,“少来,别给我玩这一套,我才不相信。说好让我在酒店等你,居然放我鸽子,你觉得我就永远是你的备胎吗?无论你怎么变心,我都要永远守着你吗?”
“有事情走不开,不过,我已经去续费了,你还可以继续住下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麦悠然看了雷狄傲一眼,伸手就要拉开房门,雷狄傲拦住了她的手,将她揽到身后,一手从裤袋里掏出来枪,悄然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是我!王子殿下!”艾玛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雷狄傲这才将房门打开,艾玛看到麦悠然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口并不进来。
“麦小姐,你们忙,我出去玩玩,回头再来找你!”
“艾玛,不要走,我跟你一起出去!”
“你不准走!”雷狄傲霸道地将麦悠然给拎了回来,用脚将房门给踢上了。
他终于又成功地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冷酷的外衣,不管她相不相信,他都要努力地去演好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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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问,你把我抛弃了五年,你一声不响地就把我给甩了,哦,对了,你当时还说不爱我了。对,我是笨,所以我要求你给我答案。”
“别闹,乖!还有三个小时船就回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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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船靠了岸,我送你离开,你回国去吧,不要再找我了。这一次并不是你找到我的,而是,我想让你找到。我想对你说清楚,五年了,我也累了,你也累了,你应该放弃了。回到s市之后,好好找个男人,生几个孩子,然后幸福过完这一生,把我忘了。我不是一个你该牵挂的男人。”
“好,那你娶了我,我们现在就结婚,你跟我回国,我们重头开始,好不好?”
她尖锐的话语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放大,是的,他保不了她一生,五年了,他拼命地逃避着这个现实,但是现实一如既往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沉的声音语无伦次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翻言论是从哪里听来的,无论如何,那根本不是从他脑子里想出来的。夹着烟头的手指,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不停地颤抖着,他害怕被她识破,只好将烟头紧紧地按在烟灰缸里,那滚烫的星火灼烧着他的拇指……空气里充斥着皮肤被烧焦的味道,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道,良久,才收回头,双手捧着脸,用力地揉搓了一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灼热的唇在她的额头上印上深深的吻,“爱,当然爱,这一辈子,你是了我最爱的女人。”
在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办法保证的前提下,去用婚姻束缚一个女人,那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特别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最爱。
“我会放开你,但是在这艘船靠岸之前,你必须跟我呆在一起,外面很不安全,刚才那伙人的兽行,你也看到了,你这样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他们会吃了你的。”
她爱他,非常非常地爱,为了这个爱字,她几乎是毫无自尊地求着他,死乞白赖地缠着他,在他的面前,她丧失了尊严,放弃了自己的底限,忘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似乎活着的一切意义就是为了追随他。如果有一个天秤,彼此的爱是砝码,而这架天平早已经严重的失衡,她沉重的爱早已经将天秤给压得倾斜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回应。
他嗓子哑得不像话,说出来的话在石头上打磨过……那是一种情绪被极端的压抑之后,所流露出来的声音。
“混蛋,你要干嘛!放开我!”
“你想错了,那不是理由。”
她想逃走,恨不得马上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可是她不能走,这个男人,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不能轻易地放手。
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颓废的气息,黑暗幽深得看不到光芒,这一刻,他迟疑了,刚刚还说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一旦谈到两相厮,他还是动摇了。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不想看见她的眼泪,他知道她现在很绝望,她的绝望是他最可怕的恶梦,就像刀子一点一点剜着他心尖上的肉,痛彻心肺。
寂静,缄默,两个人之间一点声音也没有,冰冷的泪水无声地滑过她光洁的脸颊,模糊的视线中,他颓废得不成样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无力地窝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任烟雾缭绕着,黑眸变得黯然失声,像在黑暗里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不要,我不要你管,你别在这个时候装好人。五年了,你都没有关心我的死活,到现在来跟我说外面不安全,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雷狄傲,我不用你管,不用,不用……”
他有些头疼,他完全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这艘船上,这让他的计划全部都乱掉了。现在手上有这一大批军火,如果原路返回的话,肯定会出问题。可是,眼前的女人,他又不能不管。
她急切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渴望,这个答案她寻找了五年,她就要他现在给她答复。那二千多个日日夜夜漫长的煎熬,她实在没有勇气继续等下去了,她等不起了……那就像一个漫长的黑夜,她一个人孤独地寻找,看不到路,看不到尽头,看不到明天的可怕日子她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