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着这二人,我猛喘了几口气,剧烈的疼痛使得我又咳嗽了几声。若是图财,压根就没必要多此一举,大可以抢走就是了,这东西本来就没法证明持有者的所有权,就算报警都白搭!
还没等我回过神,死人脸就已收回了身形,淡淡地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右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听胡三这么一说,死人脸忽然就扭头盯了我一眼,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谁知那死人脸连动都没动,右手一抖,那匕首忽然就凭空悬在了半空,好似变魔术一般。
心道,这回真他妈要歇菜了,劳资可还没讨老婆啊!
同时,我仍旧用极为恶毒的神眼盯着胡三,冷笑道:“胡三,劳资既然敢一个人来这儿,就没将这些当一回事!“然后还意味深长地冲他一笑。
这时的胡三早就收住了身形,他很是恭谨地回到了死人脸的身边。
“不早告诉过你了?这东西是捡来的。”我忍着疼痛,坐正了身子!
这怨毒的眼神再加上那张木然的脸,似乎在告诉别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他有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令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死人脸眉毛一挑,冷冷地道:“现在是我们问你!”说罢又给胡三使了个眼色。
他笑得很开心,满口的黄牙都快飞出来了,随即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那难闻的口臭差点让我反胃!
胡三这一脚并没有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却反而更激起了我的蛮劲,狠咬着后槽牙,我将所有的疼痛强行压制了下去,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发出。
稍一走神,那匕首又是嗖的一声,直接飞向了我的面门,这次,速度比刚才更快!
我心里一惊,以为他要下毒手,连忙以脚蹭地,连人带椅子往后移动了一下。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听嗖的一声,匕首就绕着我转了一圈,随即我就觉得身体一松,再看时,原本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已经掉到了地上,断成了很多节!!
闻言,我心里一惊,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惨白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就如一个前来勾魂的白无常!
狗-日的胡三,居然又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估计这孙子穿的是窄头皮鞋,那滋味比刚才脸上所挨的那一拳更为厉害,疼痛深入骨髓,我不由就抽搐了一下。
胡三恼羞成怒,扯起衣袖将脸一抹,胳膊袖子一挽,又准备再次下手。
“怎么样,还横吗?“胡三阴笑着,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开来,显得既开心又兴奋。看情形,这王八蛋平常没少干这种事,因为从他那邪恶的脸色我看到了打人的快感!
我错愕不已,心道这特麽是什么魔术,这么神奇?
这时,旁边那个一直没出声的死人脸忽然伸出了左手往胡三身前一挡,又往后一拨,看着好像很是随意,好像也没费什么劲。
那胡三片刻也不敢停留,连忙哈着腰开门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见状,我哈哈大笑。
”先给你提个醒,这东西是捡不到的!“死人脸又补充了一句。
想到这里,我心里很快就有了主张,对付这种人,即便是说谎,我也会让他认为是真话。
正要开口,却见那匕首忽然就朝我直飞了过来,速度极快!
而且,他那眼睛也很奇怪,眼白好像已经坏死了一般,白得犹如死肉,但眼珠黑色部分却是的乌溜溜,漆黑一片,居然看不到瞳孔!显得有些怨毒,不自觉地,我就想到了蛇的眼睛!
“劳资是厦门大学毕业的(吓大的)!”我冷笑了一声,心道,我家远在南方的乡下,你特么能找得到?
“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人明显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就转头去问胡三。
接着,死人脸就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道:“你叫祁宇,外号‘苍耳’,兄弟二人,父母祖父母都健在,你兄弟已经结婚,还有个小侄女,家在龙庙口村东头!我没说错吧?”他说话时,口里喷出来的热气让我很不舒服,随即就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我准备闭眼的一刹那,发现那匕首已不再向前,它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居然就直直就悬停在了我的鼻尖前。
盯着那匕首,我连眨眼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它又有别的动作。
过了一会,那匕首就悬停在空中,再也没动了。趁着这空档,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死人脸一眼。
他还是站着没动,只是右手呈爪状对着那把匕首虚空慢慢收拢手指。
然后,我就看到了出娘胎以来都没见过的情景:
只见,那匕首正在慢慢地弯曲,从刃尖开始,像卷面饼一般,自尖端一路朝手柄方向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