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估计是认为我丢了东西,心情不好,准备找人泄愤,所以也不好意思跟过来,同时也担心自讨没趣。
我举着那燃烧得很旺的木头在那黑衣忍者面前蹲了下来,那人已经醒了,正用一种恐慌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好笑,心道,鬼子也还是怕死的。
我先是轻轻地摘掉了那人的面巾,低声道:“阿娜塔瓦?(意思是你还好吧?)”虽然我对日语指知道一些皮毛,但很多的口语还是很顺溜的。
那人很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地点点头。我笑了,继续低声道:“瓦塔西哇,尼红今得思。(意思是我是日本人!)”接着那人更加惊奇了,一脸的疑虑。
我没在意,继续对他说我在为日本政府工作,因为他所跟随的那个人很可能已经背叛了政府,他其实在为自己做事,并且另有图谋。
那人还是一声不吭。
我又道:“池巴桑,克尼哟塔斯克米阔耐(音只能这么拼了,意思是千叶是不会来救你的!)。”
那人立刻就有些变色,看来,我说出千叶这个名字起到了作用!
我对真正的学者还是非常尊敬的,不论他是什么人!于是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很抱歉,弗雷迪先生,我本来就是想送给您的,可还是让那帮王八蛋给阴了一把!如果有机会能得到一些相关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弗雷迪听我这么一说,很是高兴,连忙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快速地写了一些东西,递给我:“祁先生,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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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是为了财而来,何不引蛇出洞?”我低声对他道。“他不会知道很多的东西的,不如故意卖个关子放了他,然后再顺藤摸瓜!”
“我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穿成这样,然后跟着他们就行了!”井上终究是受过训练的特工,说话时的神态一点也没有异样。
我心道,不是你们不敢追,你们是担心自己一追,东西就被另一个人拿走了!
我又问他,中文怎么样,那人点点头,我就笑了。
这时,葛孝成也走到篝火旁,轻轻地对我道:“等我们都睡着了,再动手!”
“我叫陆国斌,在社会上讨饭吃的!”井上明显已经彻底相信我的鬼话,开始胡编。
我气得当时故意用日语骂了一声‘八嘎!’。那井上见我生气,赶紧就低下了头。
我故意垂头丧气地对葛孝成道:“算了,反正那东西也没用本钱,丢了就丢了吧!”
见问得差不多了,我就拍了拍井上的肩膀,将声音提高,叹息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说着便又走了回去。
我很想知道那装置被运到了何处,但这事也不好再问他,因为如果这么问,很可能会穿帮!只好又了一些其他的事,他却摇摇头说不知道了,而且,刚才偷袭我的那个人就是山崎,但他不知道千叶为啥要派山崎来抢我的包。
“道理很简单!”我又吸了一口烟,叹息道:“现在哪有什么忍者啊,这玩意只能出现在影视剧里!想通了其实还很搞笑,穿成这样不就明显告诉别人,我他妈是忍者啊!”
“四天,两千块!”井上丝毫没有犹豫。而且,他说的这数字恰好合适,对于他这种人而言,五百块一天的工作,确实是充满了诱惑力的!
索菲亚也是一脸的郁闷,对我道:“那个人很狡猾,早就在途中将东西拿走了,所以我们追上他时没打几下,他将东西一扔,直接跑了!当时,我们当心包再次被抢,不敢再追,谁知道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
然后,我又低下头去,问井上:“小子,他把钱都给你了吗?”
“只给了一半,另一半以后再给!”井上垂下了头,很有些垂头丧气的味道。
原来,这名忍者叫井上路二,受指派来到中国听候千叶正雄的调遣,确实是一名政府的特工。当年,日本人在这里发现了山洞里的岩画后,继续在洞里搜索,又发现了一套特别的机械装置。这套装置看上去极为先进而且非常的精密,无论从哪方面来分析,它根本就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由于他们不了解这东西的结构原理,所不敢随便拆解,所以,计划将它整个运出去,这才在这个地方修筑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地下工程。
那井上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地应承着,我看着心里就开始偷笑。
“刚才抢包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日本人!”我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
同时,他们在对岩画进行破译后,发现这东西需要至少两个零件才能启动,所以才派千叶来到了中国。但千叶办事不力,第一次带回去的东西是个假的,根本就不能用,所以他再次被派往中国,可他再一次失败。这次他们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毁掉那些岩画,以免被其他人发现。
但我没走得很近,离葛孝成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时就停住了。
但从刚才发生的意外开始,那两个和他一起的洋鬼子始终都没过来,难道这帮孙子能如此沉得住气?
最后,我开始用中文和他悄声说话,因为在日语方便,我就那几个三脚猫的水平,连半桶水都算不上!而且,我前面给他打了预防针,所以一切就显得顺利成章了。我又用中文叮嘱了他几句,就开始问他关于千叶正雄的事,这时,他已经彻底相信了我的鬼话。
我回头就吼了他一句:“你他娘的再多废一句话,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温菁还没睡,听到我的声音很是高兴,就问事情进展如何,我随口编了个,再加上信号不好,连忙安慰了她几句就挂了。
我知道,日本人对上司是唯命是从,不敢稍有懈怠,所以就故意编了个瞎话,说千叶已经背叛了政府,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他,并命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泄漏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否则就是罪人!两下夹击,他不但开始怀疑千叶,而且,对于我说话的神态和口吻都比较相信我就是一个负有特殊使命的日本特工。日本人不像我们,喜欢吹牛,不管做不做得到,都胡说一通,他们做事非常严谨,所以,我才告诉他自己不一定能救得了他,这样,他反而会更信任我!
我接过一看,上面是一串数字和一个邮箱地址,当下就笑了,道:“您放心!”
一旁那个最傲娇的中年男人冷笑道:“狮子开大口就是这种下场!”
“哼,你当我是小孩子?”葛孝成闷哼了一声,继续道:“流浪汉有这么好的身手?!”
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都没了兴致,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打各自的算盘。我也不以为意,走到葛孝成身边,道:“他已经醒了,但他充其量只算个棋子而已!”
一旁的弗雷迪长叹了一声,道:“祁先生,看来我们这次是白来一趟了!”
我很是郁闷,心道,这女人还真是麻烦,这种事怎么都喜欢问,而且还一问一个准。以前那个风芸也一样!
“大哥,你是没流浪过,为了有口饭吃,得经常和人打架,久而久之就能应付了!”井上很会编词儿,看来小鬼子都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