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辰大觉尴尬,急忙转开话题:“九公主,那些人要抓的是你?”
吕九馨被他叫破身份,心中大为讶异,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继而方知失言,低垂螓首,一言不发。
叶孤辰心道:“这里是王室重地,除了王族的女孩儿,还有谁能随便进山?”
又瞧她云鬓散乱,裤脚满是污泥,心知她从小娇生惯养,此次进山,只怕吃了不少苦,不觉怜意大起,柔声道:“山中有很多魔兽,九公主,我送你下山吧。”
吕九馨见他言语中关切之意甚隆,心头一暖,嘴上却不认输:“说什么大话,下山之路已经全被封锁,再说,谁说本公主要下山了?”
这“本公主”三个字一出口,无异于自承身份。
叶孤辰疑道:“公主,这是为何?”
吕九馨欲言又止,忽地横匕在前,警觉道:“你先说,你又不是王族中人,怎么进山的?来干什么?偷东西吗?”
叶孤辰微一沉吟,猛地下定决心:“好,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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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辰微微一惊,他早知那伙人是七王子的部属,看来大凉王室,马上就要上演一幕骨肉相残、同室操戈的惨剧了。
叶孤辰跳下树来,隐在一旁,将吕九馨放下,皱眉道:“九公主,姚都尉他们都在陵中,抓到他们,七王子的下落,一问便知。只是守的这般森严,怕是难以入内。”
话音未落,吕九馨伸手按住他嘴,止道:“你答应便是,发什么毒誓,还说得这么狠。”字里行间,竟带上了嗔音。
她从小到大,还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触,心儿不由得狂跳。
权力就像毒药一样,让父子反目、手足相残。不管是在天域,还是凡俗界,无论是神魔还是凡人,只要和它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必将充满杀戮、欺骗、以及背叛。
他心中暗赞:“这禁制布置的真是巧妙,假山、灵泉、地板一环扣着一环,还要用王族的鲜血为引,方能开启。普通人看到灵泉,十有八九,便会以为知晓了假山的机密,将灵泉取走。而一旦失去灵泉,这里真正的秘密,只怕再也无人能见。”
叶孤辰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他重生已来,已立下宏大志愿,怎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涉身犯险。
吕九馨道:“七哥,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明白!”
他并非无情之人,此刻眼角发酸,想道:“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再帮你一回。”便将进山缘由,如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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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九馨听到话声,将绮念强行驱离,低声道:“跟我来,这里有条秘道。”
叶孤辰心头一凛,他两世为人,阅历广泛,岂瞧不出这小丫头情窦初开,对他生出好感,但是他早已决定了今生之路的方向,日后必定艰险多舛,吕九馨的心意,万万不能接受。
说着将吕九馨横抱在怀,向东南方追去。
吕九馨听他语音里轻佻气味实足,微感不悦,收回玉掌,说道:“你可记得,我大凉开国君主的名号?”
往事涌上心头,叶孤辰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自己亲友尽失,见不得别人重蹈覆辙,说道:“九公主,你真要向七王子问个清楚明白吗?”
叶孤辰精神为之一振,当即跟着吕九馨,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棱石遍步的小山旁。
于是微微一笑,岔开话题,戏谑道:“九公主,本少爷已经发誓了,快说出来听听吧。”
当即三指向天,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此间事情,叶某绝不会向外泄露半句,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叶孤辰刚刚入梯,便听得头顶上,传来极微极细的水声、还有石头挪移声,地面、泉水已经恢复了原样。
叶孤辰暗叹一声,在叶公子的记忆中,当今的大凉王先天体弱,无法修炼,如今春秋高了,却又听信宠妃谗言,废掉太子,怎能不惹来王室混乱?
原来,当年凉境大乱,各方豪杰层出不穷,屡以怪力乱世,却苦了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夜不能寐。
叶孤辰使出“脚力强化”、“重量减轻”,在林间跳跃如飞,顺着脚印急追。他与七王子早有嫌隙,就算不为九公主着想,也有救出二王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