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追追逃逃,又到一间石室,不知不觉间,已奔过两里许路程。
索刚大步踏入,绕石室行走一圈,只见室内乱石嵯峨,如刀如剑,壁墙厚逾百丈,更无任何门扉,已然到达尽头,登时顿足怒道:“该死的小贼,中计了!”
古听蓉见他神色不善,心头害怕,向后退开数步。
此时别说索刚,就是她也明白了过来,这间石室七分天然,三分人工,想是当年开凿至此,半途而废,哪里可能再有秘道?
叶孤辰必然在中途藏身,遁入其他秘径,己方二人却懵然不知,仍沿直路飞奔。
索刚年近四十,又是修炼之人,心思敏锐,经验老到,如今竟中了瞒天过海之计,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耍得团团转,不由得恼羞成怒。
又想到来路长达二里,那小子躲往何处,更是无从寻觅,顿时目露凶光,似欲择人而噬。
古听蓉心惊肉跳,急道:“那小子……小贼身法缓慢,怎比得上索大哥?咱们一路追赶,料他也没有时间躲藏,只怕是……是趁索大哥‘破解’幻阵时逃开的。”
那声音满含京片子,显是久居京城之人,如今驻守在此,那么皇陵山的入山关卡,如今只怕已经尽数落在七王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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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头一凛,对视一眼,走近细察,只见这些人身穿军袍,致命伤均是被枪戟刺砍所至。
不一时,前方传来人声:“李仙子带人追寻二王……那逆贼,也不知寻到没有?”
转过一个山坡,忽见前方平原处横七竖八的铺满了尸体,有的身穿御林军服饰,有的则是守山卫兵。
原来,叶孤辰在幻阵的发动时刻,回头一瞧,只见索刚全身上下,元力翻滚,心知幻阵困不了多长时间,神志一清,便会追来。
两人一路无话,一口气追出数里,入山关口远远可见,城墙上有人来回走动。
……
传送阵吸入王族鲜血,旋即启动。
京片音嘿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非要抓到二王……那逆贼不可。”
两人心知已经离开了皇陵山,心中暗松一口气,却不知道身处何处。
吕九馨奇道:“哥,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破阵”二字,吕家兄妹登时心头一惊,同时想到一事。
吕尚武略作思索,减缓速度,伏身于草丛之中,慢慢潜行。吕九馨跟在后方,不发出一丝声响。
这方石台正是传送阵,叶孤辰取出一个小木盒,里边装有二王子临别所赠的鲜血,将其倾倒在石台上。
两人只是寻常军汉,并非修炼者,他们边巡察边聊天,浑不知危机渐渐逼近。
过了片刻,京片子口音的那人长舒一口气,说道:“这里就咱们兄弟两人,给兄弟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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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不透妹妹心中所想,但惦记着京城情形,也不多作解释。
两人各将炎阳、炎鸣二剑握于手中,蹑足走近一看,只见草地上躺着十几个人,血流遍地,早已死去。
等了半天,不见吕九馨答复,回头一瞧,只见她螓首微低,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
吕尚武猛然想起叶孤辰话语,惊道:“不好!七弟把咱们困在皇陵山,只怕要对父王不利!”
炎皇陵中禁制虽多,但均为考核后人而设,另有秘径绕行。
吕尚武道:“七弟狼子野心,他结交鸣剑宗,图谋不轨,我岂能坐视不理?”
过了一会,眼力渐苏,只见艳阳高照,丘陵起伏,微风犹如海波一样,轻轻拂过。
只听京片子口音的那人说:“这可奇怪了,陛下不也是王族血脉吗?干嘛偏要捉住他们,为大局考虑,自己出点血不就行了?”
吕九馨摇头道:“二哥,你元力未复,咱们一起去。”
修炼之人自视甚高,常常看不起凡人。她初入修炼界,不敢冲撞索刚,因此将“陷入”幻境说成“破解”幻境,果不其然,索刚听她说话,脸色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