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说话之际,三大掌门与万正山,仍是继续与火凤较劲。
四人连换不同的功法,均被火凤以烈焰焚烧,接着火凤长鸣,雄雄金焰漫天而起,却也难伤四人分毫。
僵侍良久,火凤始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四人如何切换功法,如何改变方位,直累得汗流浃背,那火凤仍是宛如初生一般,一分一毫也未曾削弱。
江奇从旁观看,眼见四人接连服下秘藏灵药,却仍然愁眉苦脸,气喘连连,心知仅凭三名洞玄境的强者,委实难以撼动此阵,抑且互耗多时,只怕有性命之忧。
他旋即奏明七王子,随手抓起一名金盔侍卫,将他扔向场中拼斗最激烈处。
“轰……”
但听一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跟着一股焦臭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只见那名金盔侍卫直挺挺撞向两股元力的交汇处,登时被扯进元力的漩涡中,在被龙卷风暴、剑影、铁拳绞成肉沫的同时,受到火焰袭身,连哼也未哼一声,便被烧成灰烬。
那边殷墨然却在指使弟子,依循先天八卦的方位,在场中刻下阵纹,然后插上阵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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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亦是心绪激动,无暇计较七王子的语气态度,应声道:“好,我这就去。”策马便走。
他们的气力几乎耗尽,不由得摇摇晃晃,简直像喝醉了酒一般,筋酸骨软,没有半月的调息恢复,或是服用灵丹妙药,休想复原如初。
三大宗门自行商定,却丝毫不问七王子的意思,显然未将他放在眼中。
本来这四人与火凤互耗,非得洞玄境强者无法分开。但双方均是精疲力尽,已达强弩之末,因而江奇扔出的这一人,才能将火凤稍阻数息,让四人抓到机会,飞速撤离。
那火凤击退强敌,引吭高歌,群山皆响,半个京城均是回音。继而化为无形元力,重归于阵。
此时吕尚武和吕九馨身上所穿衣衫,依旧是寻常百姓的服饰,十余日的奔逃,已经略显破旧,七王子看到,心性使然之下,旋即出声讥嘲。
吕九馨明白其中究里,叹道:“七哥,二哥的做法,虽然有失妥当。但你也不能勾结外敌,犯上作乱啊。二哥不过是小节有亏,而你发动兵变,却是大过。七哥,收手吧,乖乖向父王叩头求饶,兴许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吕尚武冷笑道:“七弟,你误入歧途,现在改过,还来得及。”
听到话声,众人精神均是一振。
此时的三大掌门,空有洞玄境界,但比起初入先天的修炼者,实力也要略输三分。
七王子暗觉有气,但此刻有求于人,再加上实力悬殊,万万不敢翻脸。
李击铁哈哈大笑道:“不错,齐道友之言,甚合老子心意。”
平日里,他对江奇又敬又怕,一直称其为“江公子”,此时心绪激动,竟然忍不住直呼其名。
当年炎皇吕离天大败群豪,威风八面,但三大宗门却根深蒂固,难以拔除,于是便在王宫中布下“凤焰阵”,以便后人以此为凭,抵御修炼者。
七王子大声道:“收手?你叫我如何收手?三月前,父王削我兵权,一月前,又断我财路,的确,我以下犯上,是大过,而且错恨难返,但我若不如此,九妹,你说,我又该当如何?”
余青咳嗽数声,道:“李道友,不用试了,方才老身分出无数股元力,不停试探,这大阵设得十分周密,外围毫无破绽,再试也不是浪费力气罢了。”
七王子受制于人,闻言右手一摆,道:“江公子,有劳你了。”接着又道:“伍都尉,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晋升御林军副都统之职,万正海的兵马,全部归你管辖。”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三大掌门破阵失利,却不料吕家兄妹竟被擒获。
原来,那探子是伍鹏飞派出,他眼见三大掌门攻阵失利,士气低落,便专门使人前往回报,沿途大声叫嚷,好教众人不思异变。
即便百年来再无杰出人才,大凉第一修炼家族,也不是能够轻易撼动的。
但吕尚武万万没有想到,七王子形势渐渐不利,竟会铤而走险,发动兵变。
众人均知药王府善用毒药,有的闭气,有的掩鼻,有的施展风属性功法,将周遭臭味一扫而空。七王子也服下了一枚解毒丸,以避毒气。
难道众人真的要受困于此,等到消息传开,坐以待毙吗?
吕尚武闻言色变,大凉王废杀太子以后,他与七弟之间,实是勾心斗角。双方为夺太子之位,各逞心机,想要弄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