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见林嘉佑咄咄逼人的样子，顿时有些恼了，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林嘉佑，你还把不把我当老师？！现在放开出去，我就当没这事儿！”
“你觉得我把不把你当老师？”林嘉佑摁住他，“我们之间的关系从见了面开始就变了。”
“你出去…！”姜意没力气了，拧不过林嘉佑，只能红着眼睛瞪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你老师……”
“姜老师，你不会还惦记着你的师德吧？”林嘉佑说，“老师对学生下手是违反师德，学生对老师下手就没关系了，你放心吧。”
“不只是这个……”
“唔……”林嘉佑想了想，“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只想得到你的身体，所以才这么冲动？”
姜意闷声开口：“滚蛋。”
林嘉佑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老师，猜对一半。”
只猜对了一半。
林嘉佑抱着姜意，继续小声跟他咬耳朵：“老师，你还记不记得高二刚开学，你刚开始带我们班的时候？”
姜意不知道为什么林嘉佑突然提起一年前的事情，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那时候——刚见到你的那段时间，我有点喜欢你。”林嘉佑想到了什么，害羞地笑了笑，“老师，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好看，笑起来又很温柔。开学几天后你第一次叫我回答问题，我发现你居然记住了我的名字，即使我答错了也没生气，笑着让我坐下。你猜之后发生了什么？看到你对我笑，我居然硬了。那一节课我都心不在焉，下身硬邦邦的，直到下课才慢慢软下去。回家后，我想着你的脸，撸了——嗯，我想大概不少于三次？”
姜意吃惊地看向自己的学生，他没想到林嘉佑竟然对他产生过这样的欲望。不过，比起惊讶，他的内心却更多地浮现出一种隐秘的快感，林嘉佑的话就像是羽毛，轻轻搔动他的心尖。
林嘉佑看了一眼姜意脸上浮现的薄红，继续说道：“……不过，后来我就不喜欢你了。”
姜意愣住了，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一丝刺痛。
“慢慢的，我发现你也会对我冷脸，会因为成绩的问题训我、管教我。你和其他老师也没什么不同。”林嘉佑说，“我渐渐不想着你自慰了，这可能就是不喜欢了吧？只是，偶尔看见你对那些好学生笑，我还是会有些嫉妒。本来这样也挺好的，等我毕业，我就可以把你抛到脑后了，可是……”
林嘉佑不开口，姜意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两个人难道真的有什么孽缘，竟然能在一个聊骚的手机app上搞在一起。
“说实话，发现你就是一直和我聊天的那个人以后，比起懊恼，我更多感受到的是惊喜。”林嘉佑又开口，“究竟哪个是你的真实模样呢？是在学校对我严肃的模样，还是在网上温柔体贴、还有点淫荡的模样？我又对老师你感兴趣了。想象到你在现实中哄我开心、对我发情的样子，真的让我有点忍不住……刚刚我说的，你猜对了一半，就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想得到你的身体，但更想了解你的全部。”
“嘉佑……”姜意还是心软了，小声开口，“你这样说……老师不知道怎么回复。”
果然，两个人同处狭小的空间会让心理防线变弱，刚开始他还想奋力反抗，但架不住林嘉佑说话太真诚，让他心软得不成样子。
原本姜意也不过是馋网上那个人的身体，如果见面不满意，他应该可以随时潇洒脱身。但是，知道这个人是林嘉佑后，他有点闹不明白了。
林嘉佑就像一根小刺，突然扎进他心口了，让人怪难受的，但是想往外拔，又捏不住这根刺，根本拿他没办法。
“老师，我不需要你回复我什么。只是，我说了那么多，希望老师也对我诚实一点。”林嘉佑笑着说，“好了，现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