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听了这话，转过头，朝着林嘉佑的脸蛋弹了弹手指，冰凉的水珠全都弹到了林嘉佑脸蛋上。
“疯了？”姜意问。
“没有。”林嘉佑擦了擦自己脸蛋上的水珠，“我说真的。”
姜意沉默了，虽然对于林嘉佑的行为，他一再拉低底线，但彼此抚慰也姑且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要是真的谈到真枪实弹，那就不一样了。
他不是会把感情和身体分开的人，他只会和自己的恋人做爱。
姜意想了想，说：“算了吧，你太小了。”
林嘉佑瞪大了眼睛：“哪儿小？！”
“……我说年龄。”姜意无奈道，“你觉得我说的是什么？你的脑子里除了那个没别的吗？”
“我之前不是告诉我，你喜欢比你年纪小的吗？”林嘉佑有些不服气，“你嫌弃我不会我都可以学，我可以让你满意的。”
姜意回：“我所说的比我小，可没有把17岁的高中生考虑在内。况且，两个人在一起，对彼此之间的满意，并不只是指做爱时能产生快感，还有感情，各种各样的……”
“我喜欢你。”林嘉佑打断他，“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感情。”
“你对我的感情起源于喜欢我的身体，当然我也是。我并不是说这种是错误的感情，如果是别人，我可以试试和他从身体了解到内心，但是对象是我的学生，我只能更加谨慎一些，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怕你身体的冲动骗了……”
林嘉佑被他的假设气得咬牙：“可是，你遇到的就是我，不是别人！你也不准再有和别人试试的想法了！难道我是你的学生就不可以喜欢你了吗？因为我是你的学生所以你不愿意相信我的喜欢是纯粹的吗？姜意，你真狠、真讨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固执、最笨的傻子！”
姜意叹了一口气——看来林嘉佑十分讨厌他做出的假设，讨厌到连“老师”都不愿叫了，暴跳如雷地对他发脾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离下自习还有五分钟。
姜意有点不舍得看到林嘉佑这样失望的模样，但是也深知自己也没时间继续跟他僵持了。
“这样吧，”姜意说，“还有一个月就要期中考试了，你的成绩要是能在班里一下子提高30名，并且那个时候还喜欢我的话，我就让你上我。”
姜意觉得，这对于林嘉佑来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班里五十多个学生，林嘉佑的成绩一年来一直很稳定地保持在下游四十多名的位置，姜意提出让他提高三十名，意味着他最少要考到班里十五名，这个位置已经算是靠前了，越是往前，要求付出的努力越多。
但考试留给林嘉佑的时间却是不多了。
这样难以达成的要求，估计会让林嘉佑知难而退吧？在姜意印象中，林嘉佑是不怎么喜欢学习的，每次和他谈起学习的事，他也总是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这次肯定也不例外。而且，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林嘉佑对他身体产生的新鲜感肯定就会淡了。
他看着林嘉佑，认真地说：“如果你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不会食言的，相应的，如果没达到我的要求，那就放弃……”
“好。”
出乎姜意的意料，林嘉佑没有露出焦虑的表情，而是坚定地看着他，同意了。
“姜意，这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可不准后悔，不准耍赖。”
姜意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我不会耍赖的。”
“那你就等着。”林嘉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而你完完全全是错误的！成绩出来之前，我不会追着你了，你也正好想想，你对我究竟是怎么看待的。出成绩之后……你最好给我做好准备！”
他赌气，故意不看姜意，扭头就走。
回到教室后，林嘉佑往座位上一坐，掏出许久没见过天日的课本扔在桌子上。
他憋着一肚子气的模样把一旁偷偷玩手机的同桌吓得一抖，抬起头八卦道：“姜意怎么你了？把你弄走这么长时间？”
林嘉佑面无表情地回复：“没怎么我，就是谈话。”
说完，他便打开了课本，开始对着书补笔记。
“骂你了？把你骂疯了？”同桌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开始学习了？哥你别吓我……”
“没事，只是和姜老师谈话后，我简直是醍醐灌顶……”林嘉佑恶狠狠地说，“从现在开始，不爱学习的我已经死了。我要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句话刻在桌子上。”
林嘉佑嘴上这么说，奈何桌子是公有财产，不能乱刻，不过，最后他还是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笔一划地用铅笔写在了桌角随时能看到的地方。
其实他很想再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