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嘉佑就被姜意喊醒，两个人趁着姜意的父母还没起床，便偷溜出了家门。
大年初一的大清早，街上只有三两个人，店铺都关门歇业了，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姜意领着林嘉佑，沿着安静的街道走了十几分钟，在看到一所中学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露出怀念的眼神，拉着林嘉佑的手停下来说道：“嘉佑，这是我上高中的地方。”
“嗯？老师那张穿着校服的照片，就是在这里照的吗？高中时期的老师看上去很可爱。”
“你怎么光想着这个？”姜意哭笑不得地戳了戳林嘉佑的额头，“刚好走到这里，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突然有些怀念。要不要跟我进去看看？”
“现在不是在放假吗？可以随便进去的吗？”
姜意想了想：“还是问一下吧。”
校门紧闭，当然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姜意走上前，透过保安室的窗口一看，里面也没有值班的门卫，不知道是时间太早了，还是门卫都放假回家了。
“看来没有人能帮我们开门呢。”姜意思考了一下，拉住林嘉佑的手，把他往另一个方向扯，“过来，我可以带你进去。”
林嘉佑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紧随姜意的脚步。两个人绕了一圈，在校园的另一个方向找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上面的锁都生了锈，看起来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林嘉佑问：“老师，这里的锁应该已经锈住了，打不开吧……”
“谁说我要开锁了？”姜意指了指高处，“我们翻过去。”
“翻过去？”林嘉佑惊讶地看向姜意，“老师，你经常做这种事？”
“毕业后就没有做过了。”
“也就是说，毕业前经常做？”
“不要纠结这种事情了，”姜意催他，“再不快一点就要被发现了。”
姜意熟练地准备翻上去，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还是那么顺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翻了过去。
他笑着朝林嘉佑伸出手：“怎么了？林同学。翻墙也要老师教吗？”
林嘉佑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
两个人用“非法”手段成功翻进了校园里，姜意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久没回来了，感觉校园里的空气都不一样。”
林嘉佑主动拉住了姜意的手，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老师这么想带我看一看你的高中吗？”
“我们也是在高中校园里相遇的，但是现在你已经毕业了……”姜意轻声说，“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所以想要弥补回来。”
“在这里？”
“嗯，在这里。”姜意说，“没有人会来打断我们，所以我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校园情侣那样逛一逛吧。”
“可是，普通的校园情侣要怎么做？”林嘉佑犹豫着开口，“老师是我的初恋，我又没有其他经验。”
姜意回忆起自己跟着年级主任抓早恋情侣的场景，说道：“校园里的情侣，大概……很喜欢去操场散步，或者坐在角落聊天？”
放假期间，学校操场没人打扫，落叶零零碎碎撒了一地，显得有点荒凉。
姜意找了看台上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拉着林嘉佑并排坐下。
“没有躲躲藏藏的感觉，感觉不太像校园情侣呢？”林嘉佑伸了个懒腰，顺势用胳膊搂住了姜意的肩膀，“不过，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你，感觉也不错。”
冬季的风有点儿刺骨，不过林嘉佑的身体很热，姜意往他身边偎了偎，两个人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
林嘉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我从来没想过老师你也会翻墙呢，难道上高中的时候，你也是很不听话的学生吗？不对啊，我看过你高中时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