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被他扯得头皮剧痛,整个人身子几乎僵了,听懂容昭话语的一瞬间,再对上此刻这人丝毫不染情欲的双眼,好似一盆冷水直直从头顶泼下来,方才好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怒火猛地卷土重来,几乎要冲破胸腔有如实质地喷出来。
“你这样戏弄我就有意思吗!”谢予安不管不顾地吼出这句话来,再也不管容昭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死死瞪着这让人捉摸不定的魔主,又觉得眼睛微微模糊,说不清是沁进了汗还是些别的什么。
容昭仿佛神情根本没有变过,方才的呻吟、喘息一毫不剩,微微侧着头看他,忽笑了。
“有意思啊。这么有意思的事,我都上百年没做过了。”
说出这种话时,容昭脸上的神情竟堪称是温柔的。此刻这人还半卧在榻上赤裸着修长身子,一手紧扯着谢予安的头发,清俊面容上,仍旧挂着一抹无懈可击的轻笑。
谢予安却终于恍然发觉,面前的容昭,无论是微笑,是叹息,是呻吟,是哭喘,已经没有什么是真的。他想做出什么模样,旁人便看得见他什么模样。
至于他当真在想些什么,却没人看得到了。
“你……那些年,替我,经历了些什么?”谢予安忽然轻轻问出这句话来,觉得胸口发酸。
只有一颗的须弥石,原本应该藏身保命,逃过那一劫的,是容昭。
应当被魔人捉入红绡宫的,是他。
容昭屠了红绡宫,那是谢家山门出事的十三年后。那十三年…发生过什么?
容昭却仿佛愣了一下,眼睛定定看他一瞬,忽然又笑起来,放开他的头发,伸脚在谢予安腰后一勾。
他力度用得极巧,谢予安原本是半跪在他身子两侧用手撑着,被他这样一勾一带,立足不稳,整个身子向前跌过来,竟已扑在容昭身上,又浑身一哆嗦——他下身一直硬着的性器,恰恰抵住了一个湿软的入口。
“操我。”容昭在他耳边用气声说。吐息带着点热气喷进耳廓,谢予安猛然一个战栗。
不等谢予安反应,容昭的手臂圈在他腰间,往前一压。
谢予安“唔”了一声,一瞬间头皮发炸——他的欲望中心倏然陷入了一个无比舒爽紧致的所在。仿佛无数只柔滑的小手在同时抚摩,又仿佛无数张小嘴在此起彼伏地轻柔吮吸。简直难以形容的美妙舒爽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升腾,霎时间传遍四肢百骸,又像电流顺着脊椎往后脑冲刷。几乎是下意识地,循着雄性动物的本能,他摆着腰,在那柔软湿滑的肉洞里挺弄了一下。
“唔……”容昭软着声音呻吟了一声,双臂攀上来挂在他肩头,一条腿抬起来,缠在了他腰间。
谢予安再问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了,整个人的头脑霎时被无穷快意冲得无法再有什么成形的思考。
做这等事原就是本能,况且容昭身子几乎是他无法想象的蚀骨销魂。响在耳边的软魅呻吟,或轻或重扭动的韧腰,挂在他腰间缠着的双腿,交叠肌肤中浸的汗滴……谢予安已经没法再去想容昭的反应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摆着腰狠狠冲撞进去。
容昭。他身子底下压着的这个人,是容昭。
肢体交缠中,谢予安低下头,沁着汗水的眼睛模糊着看到了自己颈间,随着冲撞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皮绳,那颗映着灯影摇动的,圆润淡红的珠子。
鲛人一生一颗的红泪,他与容昭一人一颗的桃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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