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邀请玉简的各路宗主携从人上了昆仑山巅,而被留在昆仑山腰的“遇仙小宴”则十分无聊无趣。
茶点果品自然是有,三顿粗茶淡饭也招待,除此之外,却只有几个入门没多久的昆仑子弟在此处示演些入门剑法,敷衍二字简直浓浓写在脸上。没到傍晚,除了实在无处可去的世家子弟外,客卿散修等倒抱怨不止地走了多半。
谢予安心里惦记要趁黑杀个人,倒没急着下山。在同样算得上敷衍的草庐通铺中假模假样地睡到半夜,便轻手轻脚起了身,往白天看好了的杂役居所去。
那姓秦的主管白日说过,他这几天忙得连回山顶住处都不得,只能在杂役居所暂住,这更加方便了。谢予安心想山顶内门子弟居所自然不能随意去闯,但杂役居所又能有多少防备。趁夜去一剑杀了,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他此时修为精湛,自然耳目聪敏,绕过昆仑弟子的眼目原不难。谢予安一路往杂役居住的几排瓦房走,心想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今夜的月色倒是通明透亮,把青瓦白墙映得纤毫毕现,也只能凑合了。
原以为这姓秦的住哪间房或还要慢慢查探,谢予安走到近处,忽听得一扇木门“吱呀”一声响,从里面走出个身材纤瘦的十六七岁少女来,月色下看着,却是白日里被那姓秦的摸过腿心那个。
谢予安把身子隐到暗处,心想或是女孩出门小解,若看到自己失声叫嚷起来,十分难以解释。却见这女孩关了门,站在门口,满脸犹豫神色,踌躇半天,才用力跺了跺脚,却并不是往茅房去,而是往左首第一间杂役房走去。
谢予安远远看着,见那女孩站在第一间房舍门口,紧紧咬着下唇,又伸手臂抹了一下眼睛,才极轻地敲了一下门。
门开得极快,里面探出个男子身体来,一把抓住女孩手腕,将那女孩扯了进去。谢予安看得清楚,正是那姓秦的!
想想方才这女孩的神色,谢予安还有什么想不通。做杂役主管,自然管着手下男女杂役一应衣食住行、工作轻重。无论哪里刁难一些,迫个年轻女孩儿主动爬他的床,何难之有!
谢予安狠狠咬了咬牙,心想这人当真可恶,非杀不可,却十分不想给这女孩再招惹是非。正踌躇着,却忽然看见,这秦主管却并未把门关紧,探了个脑袋,却往另一处呆呆看着,似是痴了。
这秦主管的神情,谢予安居然并不陌生,实在是这两天看多了众人这种痴馋神色。顺着那人眼神看去,入眼的情景果然并不意外——月色下穿着灿烂金袍的高大男人,手里牵着金链,金链另一头是已脱去了一身红衣、四肢被牢牢束缚以肘膝着地的淫犬。月光如银,洒在那淫犬软玉般的赤裸身体上,似在隐隐发光。
只是不知道这一人一狗为何深夜闲逛到这里来。
这淫犬眼波流动,艳丽得灿然夺目,与那单薄平庸的杂役女孩一比,几乎是天上地下。
似是见到了秦主管口水都要滴下去的痴呆脸孔,兰宗主牵着狗,又向前走了两步,忽向他笑道:“我这狗如何?”
姓秦的一哆嗦,才意识到兰宗主竟然是在向他说话,慌忙应道:“好…真好,真好…”
“觉得好,借你玩一会?”兰宗主又往前走了一步。淫犬四肢着地,塌腰翘臀跪行跟着,一声不出。
“…不不,我怎么敢…”姓秦的喉结滚动,“咕嘟”吞了一口涎水,眼睛却黏在这狗艳丽的脸孔、赤裸的身体上,半丝都挪不开。
“不妨的。”兰宗主却淡淡一笑,“一条狗么,谁都玩得,旁人玩了,他反而欢喜。”说着,把那狗的锁链往秦管事手里一塞,竟转到树后去了。
姓秦的手里握着那犬颈中金链,近乎目瞪口呆,看看四下无人,忽伸手把狗往房中一扯。片刻,房门又开了,那身材单薄的女孩如获大赦般,捂着脸匆匆跑回自己的屋舍去了。
眼前事态发展简直匪夷所思,谢予安整个人几乎看傻了,心想这兰宗主竟当真随意把自己心爱的淫宠换给旁人玩?见那兰宗主人已不知往何处去了,谢予安忍不住绕到这杂役房的屋后,寻了个缝隙悄悄向内看。
杂役房间自然简单,内里只有一床一桌,桌上点了盏如豆的油灯。秦主管手忙脚乱地把赤裸淫犬扯进了屋子,又匆匆确定门窗都已关好,才长出一口气,不敢置信自己的好运气一般,一口口倒抽着凉气,盯着那狗,感叹道:“尤物……真是尤物……”
秦主管左手牵着犬颈中的金链,右手颤着往狗白皙艳丽的脸庞、微微张开的红润双唇抚摸过去,口里喃喃道:“摸摸都值了……这辈子真值了”,又把手往下伸,往狗胸前红润的乳尖捏过去。
“唔……”狗轻轻喘了一声。声音软而魅,好似带着勾子,勾在男人的心尖轻颤。
只是一声轻喘钻进耳朵,原不打算继续在此处偷看的谢予安刚刚抬起的脚猛地停在了空中。
——他不可能听不出这个声音!
他为何看着狗的肩背腰线便觉眼熟?他遥遥看着狗的红衣背影,心里想到的是什么人?
一瞬间,他脑海中隐隐的熟悉之感,和着这一声曾经在他耳边响起过的轻软喘息,统统指向了唯一一个绝不可能的可能。
这狗是……这狗是………………
谢予安整个人简直僵在杂役房外,一时间脑子乱成了沸沸扬扬的一团,茫然空白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是他主动去看,而是房内的景色丝毫不受控制地往他眼睛里钻。
秦总管捏着狗胸前的嫣红乳尖,又拨又拧地玩了一会,狗喉咙里发出“唔,唔”的轻柔喘息,挺着胸膛,往男人裤子上磨蹭。秦总管喜得只颤声说“好狗,好狗”,又伸手往狗的腿间揉捏。
淫犬被束着手脚,原是不能推拒男人玩弄身体各处。被手掌往腿心一摸一揉,狗喘得声音更大了些,腰肢双腿瑟瑟发抖,仿佛已经要软倒在地上。
“这么骚……骚狗…………”秦总管的声音带着喘,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大岔开双腿,把左手的金链往自己腿间一扯,胸前不住急促起伏,哑着声音道:“来,好狗,给我舔舔……”
谢予安简直看不下去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浑身发僵,满心里不知是迅速离开此处的好,还是一剑砍碎面前的木头板壁的好。却见室内被扯在男人脚下的淫犬仍跪在原地,微微偏偏头,盯着秦总管看了两眼,终于不满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