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终于意识到,世上焉有万全之美事。
——容昭不打算再去找别人,就陪在他身边,此情此景简直如一场不真实的美梦。然而,有一件事,他从前从未多想过。
那便是,容昭忍久了之后,一个人要满足他未免有点难。
“以前…嗯,也有忍得久的时候…”
此刻,舒适宽敞的马车内,容昭赤裸裸地一丝不挂,整个人偎在谢予安怀里,二人的胸腹紧紧贴着。车轮在道路上滚动,时不时碾过一颗石子,车厢内的两人便随着一颤,从交合的部位碾出绵长的快感。
容昭软着声音长长喘出一口气来,把头埋在谢予安肩窝里,低低地笑。“做正事时总要忍忍…忍久了,就总得想办法补回来…嗯,别动…就这样插着,在里面磨一会…”
谢予安紧紧把他揽在怀里,欲望中心仿佛被一张小嘴时轻时重地吮着,舒爽之余,内心深处却觉出一重隐隐的恐慌。——从昨天把容昭从地下的洞穴拖出来开始,他可没怎么歇过。
他俩昨夜几乎玩闹得没怎么合眼,谢予安早觉自己已经可算山穷水尽。今日容昭随手安排了一驾车马,指了个老实巴交的手下往金陵云麓山的方向赶着。谢予安本以为在马车上总可以抱着容昭睡一会补眠——然后便又成了这样。
车壁绘了一重重的隔音阵,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从上了马车开始,容昭便缠到了他怀里。
容昭原本就对他不怎么客气,此刻当真彻底地用起来不客气了。车轮粼粼行进,紧密交合的位置受了震动,便震出一片的酥麻来。
虽不用动勉强算轻松,然而道路突然坑洼不平,车轮连续碾过数块大小石子,也带得容昭的身子在他怀里上下颠动。容昭呻吟着缠紧了他,穴口紧紧绞着,仿佛是生怕好容易吮住的粗热肉柱脱出去。谢予安原本就被磨得近乎强弩之末,这几下颠簸绞吮,他再守不住精关,头脑一片空白,昏头涨脑地交代在容昭身子里面。
容昭满足地发出悠长的喘息,整个人又往他腿间滑下去,似是要舔。谢予安崩溃地呻吟一声,决定再不顾什么男人的面子,手忙脚乱提起裤子,将裤带打了个死结,想想不够,又紧紧打了第二重死结。
“师兄…不要了…”他小声哀求,试图往后躲。
容昭整个人已经软软跪坐在他腿间,把头侧枕在他大腿上,一头青丝柔软地散下来,眼神酥软地往上瞥着他,声音更是软得像钩子:“我还想要…舔一会儿也行…”
谢予安简直没法抵抗他,又心知再舔下去哪里有完,只用最后一点理智紧紧护着绝对不能再折腾下去的那个部位,越说越小声。“就是…今天真的不行了…有没有其他办法…”
谢予安手忙脚乱,窘得耳根脖颈烧得厉害。容昭侧着头枕在他腿上眨了眨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的法子倒是也有…”他又把头往谢予安腿上蹭了蹭。“不想做了就把我绑起来啊。”
“呃…啊?”谢予安愣愣地看着他。
容昭仍在笑,笑够了,把双手并起来,往谢予安眼前伸过去。“能堵的地方都堵起来,绑紧了,踩在脚底下…等歇够了,再解开就好。”
容昭形容的景象简直有种超越了谢予安想象的淫靡。他哆嗦了一下,又忍不住确认:“真的可以?…你真喜欢那样?”
“真的。”容昭低笑。“想被你塞紧了,再捆紧不准我动。”
他停了一会,又闭上眼睛,轻声说:“很久以前……久得快忘了,被塞紧了捆着放着,有时会骗自己,是在和你玩这些,什么时候想挣了就能挣开,只是不挣罢了……这么想着,心里就静一会。”
谢予安心里猛地一酸,俯下身子,把容昭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把脸埋在了他后脑的发丝上,低声说:“师兄,以后我都在。”
容昭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低语:“想真的玩玩看…那时,为了不发疯,骗过自己很多事…都想试试…”
他忽然抬起手,抚上谢予安后脑,一把扯下了他系头发的石青色发带。
“快绑,拿这个把我塞起来。”
———
发带卷成一团,用手指推进容昭腿间,紧紧堵着他刚刚射进的精液,谢予安只觉耳根烧得厉害。
还不止这个。容昭身边的存物荷包里不知都藏了多少乱七八糟的零碎物件。谢予安面红耳赤地选了半天,终于挑了几根雪白的丝带,缠在容昭手腕脚腕上。
“……这个行吗?”谢予安小心翼翼地询问容昭的意见。“不会疼,什么时候想挣开,一挣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