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夙愿得偿的人,大抵都难逃欣喜过头而神智不清。更何况是捡来的,是偷来的,是无比下流而卑鄙的。
情欲常与道德沦丧相伍。愈是放纵背德,愈是下流无耻,便愈是刺激得人情欲高涨。调风弄月,窃玉偷香,迎奸卖俏,无媒苟合,高筑的道德堤坝一朝冲垮,再压抑不得的情欲就如洪水横流,烧得郁勾陈梦魂颠倒。
他从不知道自己脱人衣服这般的熟稔,仿佛早已在梦中预演过无数次。然而那雪白胴体已然呈现在他眼前了,连同淡淡的、充斥在他鼻腔中的信香。
纯然无辜的美人就这么躺着,可他的身体却在极尽引诱着郁勾陈,直到勾引得男人忍无可忍,挺着硬梆梆的男根恶狠狠地肏进他的肉逼里,侵犯他,操弄他,玷污他,将滚烫的阳精射在他的肉腔中。
或许他会就这么懵懂无知地怀孕,直到腹部隆起了也不知道是谁奸淫了自己,在自己腹中播下罪孽的种子。
郁勾陈的下身硬得发痛,那些无比肮脏的念头在他心中横冲直撞,但他却低下头来,轻柔地、眷恋地抚摸玉宁的脸颊。
那一缕酒香穿过了十数年,终于被他捉在掌中。
被情欲烧得浑身滚烫的玉宁偏过脸,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手掌,郁勾陈的脑中轰地一声,最后那根束缚着他的绳索骤然断裂。
他一手插入玉宁的发丝中,捧着青年的后脑,便狠狠吻住那双蔷薇花瓣似的唇。郁勾陈此前未经风月,更因心障对相关之事物避如蛇蝎,此刻也只懂在玉宁的唇上舔舐吮吸,然而仅仅只是这般唇舌相亲,便已叫他心如擂鼓。
天阴之体的丝缕幽香同玉宁本身的清淡体香相混,成了最最芬芳馥郁的金浆玉醴。郁勾陈大抵是醉了,他放开玉宁那被蹂躏到些微红肿的唇,转而在他的脸颊脖颈处舔舐,错觉白玉盏内琥珀光,登仙台上郁金香,而那凤凰已然被他拥入怀中。
再腌臜不过的欲望在他下身胀大,在纯澈不过的恋慕在他心中充盈。
玉宁身子早久经风月,又因功法之故离不得男人,即使清醒时苦苦压制,那欲求却是堵不如疏,越塞越满。此时得了唇齿缠绵,便不由微微张开了唇引郁勾陈进入,好叫男人同肏弄他一般,用舌奸淫他的口腔。
郁勾陈自然从善如流,唇舌探入玉宁口中同那一点香舌缠绵不休。可他那克己复礼的师兄昏睡时怎会如此淫荡?缠吻未休,又得陇望蜀地抬起下身蹭郁勾陈肿胀得坚硬的下体。
郁勾陈被他勾得受不了,一把拉下裘裤将凶悍性器释放出来,隔着裘裤急躁地一下下顶撞那块柔软湿润的软肉。近似性交的动作刺激得郁勾陈越发坚硬,那软肉中央更似有一处凹缝,被阳物顶弄得如一双唇一般包裹住龟头,只恨布料犹隔在中间,不能叫一对急于交媾的阳根阴穴彻底合二为一。
临门一脚,箭在弦上,早已没有所谓退路,扯下玉宁仅剩的裘裤,那热烫烫硬梆梆的男根终于如愿以偿一亲芳泽。
那裘裤早被玉宁的淫水浸得透湿,郁勾陈不解其故,竟神使鬼差地将裘裤举到鼻下,而后伸出一截舌尖轻轻舔了舔。
甜的。又骚又甜,同此刻的师兄一般。
玉宁被他闹得嗓眼里哼哼,微蹙着眉偏过了头试图逃开身上男人粗鲁的碰撞。郁勾陈俯下身在他嫣红的唇上落下一吻,而后轻轻向上舔舐,直至轻吻到他蝶翼般的眼睫——
玉宁有一双勾人而不自知的眼睛,但绝色的躯壳中偏生住了个不解风情的魂灵,总是目光清冷,神色冷峻,尤其是对着他这满是傲慢与偏见的二师弟。
安抚起了效用,玉宁不再挣动,可那贪得无厌的盗贼又开始后悔:如若他就这么醒来也好,他要就这么在他惊怒交加的目光中强暴他,他会咒骂会怒吼会惊慌哭泣,但总也好过那副冷艳的女王模样。
郁勾陈握住他师兄那焉不唧唧的玉茎,生涩地抚弄起来。他不瞬眼地望着玉宁那张被欲色染红的芙蓉面,紧张又雀跃地期待着他能因他的牵系而情动。
玉宁很快释放,舒爽得哼哼唧唧。郁勾陈将满手的粘稠擦尽,又回身来仔细打量玉宁那男根之下的女穴。